君拂顏瞪著大眼,被他壓得死死的,無奈道,“要這幫。”
無論如何先讓他起開再,程肅實在是太重了。
“攝政王,王妃,你們還好嗎?”慕語的聲音傳來,外頭一片焦急的轎夫不知所措,“別搬了,會傷著人。”
慕語斥退想要去扶轎子的轎夫。
這轎子已經翻了,再給搬回來,頭的人還不得給顛壞了。
“你們都退下。”程肅吩咐了一聲,慕語覺著也對。
堂堂一國攝政王若是連一定飯了的轎都解決不了,這才是要被人嗤笑的。
而一個人再意氣風發也會有狼狽的時刻,比如他現在要出來的模樣。
“今日的事,誰都不許。”肅然之氣從腳底冒出,一個溫和嬌潤的女子,身上的氣息與適才有些不同,抬轎子的奴才自知有錯,低著頭應是。
“本宮在宮門外等候攝政王與攝政王妃。”
話聲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帶著一眾的奴才離開。
君拂顏心越發的焦急了,不是怕人都被程肅遣走,出不去,而是程肅這個東西太不要臉。
可以讓別人幫忙出去的時候,他非得要自己一個人。
轎子雖是倒了,但是這隻是一頂極為普通的轎,沒有木門隻不過是一層簾子,他們鑽出去就好了。
若是怕外頭的奴才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這會子他們都走了,程也該出去了。
然而壓在他上頭的人沒有一丁點兒要出去的意思,一點兒也不焦急。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噴出的氣息全灑在她露出來的脖頸之上。
“你可以出去了。”君拂顏耐著性子提醒到。
“愛妃還沒有幫忙呢!”吊兒郎當的語氣像極了浪蕩的花花公子。
“怎幫?”君拂顏很不願意開開口,但是她的身體這會子正和他緊挨著,她呼吸都是心翼翼的,就怕胸口起伏的大了。
“手撐的有些酸,使不出力氣,還得愛妃出些力。”
她被壓在下頭,才是最花力氣的好嗎?君拂顏白了他兩眼,又怕他手一抖,真的整個人都壓下來,曾記得有名神醫喚作扁鵲,她經此一遭,她與那神醫有多添了一些相似之處。
“攝政王明。”君拂顏是真的想要出去,在這兒不僅僅是被狹的空間束縛著,更多的是被結婚程肅給束縛著,隻要他一出去,事情就好辦了。
“有心而為之,力氣也會大。”程肅嘴角揚起笑,“不若愛妃著好聽的,喚兩句夫君,或許我著手就不酸了。”
喚你個大頭鬼。
一直一來君拂顏連臣妾都不願意自承,還讓她喊他夫君?
一個攝政王非得學著尋常百姓家,大張旗鼓的設了高堂,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她對拜地,現在又要學著平民讓她喚他夫君。
真這向往為何還要緊抓著那把金椅子不肯放手。
裝模作樣的讓君拂顏心中作嘔。
程肅是她見過最做作的人,沒有之一。
君拂顏緊抿著唇,不肯開口。
程肅亮堂的眼黯淡了幾分,他眨了眨眼又重新泛出光芒,“娘子,為夫這手是真的有些累了。”
君拂顏打了一個寒顫,旋即渾身豎起雞皮疙瘩。
偏了偏頭,卻見程肅的嘴巴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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