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前世的一屍兩命，慕誹這一世也是栽在這個女人手中。

    一命換一命，蕭艾死在她的手是應該的。

    她不是聖母，欠她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手中的銀針捏起，“別叫了。”

    冷咧的氣息撲麵而來，蕭艾的嗓音似被讓人捏住一般，叫喚聲卡住出不來。

    “你給程肅下的是什毒？”君拂顏捏著那根針在細細的看著。

    針極長，有四五寸的模樣，若是從脖子插進去，必定能從左到右，穿一個透徹。

    她眉眼一抬，對上蕭艾已經模糊了的雙眼，“你若是了，或許還能走的輕鬆些。”

    她還真是想知道次蕭艾究竟是給程肅和慕誹下的是什毒。

    若真是如程肅想要表達的，讓他能不ju，那她為何還有給慕誹下一樣的毒。

    況且她不認為蕭艾舍得在程肅身上下這樣的毒。

    她對太子妃的位子垂涎已久，而後來可是要當程肅皇後的女人。雖然這些事情已經變得不可能了，但是她看得出，蕭艾滿心裝的還是程肅。

    光這一點，君拂顏就能認定，蕭艾不會蠢到給程肅下那種毒，吭她自個兒的。

    站的有些累了，君拂顏動了動腳，往外頭跳了兩步，最後落在蕭艾的右前方。

    任人宰割的帥被孤零零的被綁在那一處，煎熬著等死。

    等死的滋味特別難受，想要活著卻不能，要死還那人還非要給她吊著。

    而且君拂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出了血的心窩子猛按，似要將她所有的血都從這一處擠出來。

    尖叫過後，蕭艾反倒冷靜下來。

    冷眼盯著君拂顏，“即使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哈哈……”

    “……你會好過的……”蕭艾笑得歡快，近乎瘋狂，揚著眉頭，左右晃了晃，“你所付出真心的人，都恨不得你死……”

    早死晚死都是要死，君拂顏不想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她好過。

    “即使我死了，他們照樣會弄！死！你！”她一字一句咬的極重。

    口有鮮血流出，她不知疼般的繼續道，“你遲早會死在他們手中。”

    “慕誹，你恨我，所以你殺我。我還知道你為什要殺我。”蕭艾突然笑了起來，吐出的眼通紅，似要從那張慘白的臉上掉下來，她卻笑的張狂，“可你呢？你連為什死的都不知道。”

    “你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不一定會知道。”

    “我真是替你可憐……噗！”一大口的鮮血從她口吐出，她的胸口多了一把利劍。

    君拂顏回身一看，程肅冷著一張臉，手因著投出劍還沒來得急收回。

    大紅遍地金的衣裙落了幾滴血，然而火紅的裙子瞧的並不真切。

    “你……連……自己……是怎……死的……都……噗。”蕭艾又噴了一口血，麵無表情的程肅手起刀落，在她身上又添了一劍。

    全身是血的蕭艾被鐐在牆上，是束縛也是支撐。

    她瞪大了眼，吐出最後一句話，“你……更可憐。”

    蕭艾合上了眼，嘴邊帶著嘲笑，永遠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