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頭問的幾個問題還於慕誹的病有些關係,可後頭的問衣裳問氣是什意思?
他雖是對慕誹的事極為上心,可也不可能將每一件事都記得極清楚。
而君拂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皇上記不清了,就一邊待著。”
白露端著茶進來,程頤訕訕著出了屋子。
這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君拂顏瞧病有瞧病的規矩。
身為一國之主,還是和從前一個樣子,竟還能做出爬屋頂偷聽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
白露將屋門關上,心有些擔憂,適才的話,也不知皇上聽去了多少。
若是全都聽去,那她們就該真被當作妖怪了,白露憂心忡忡的看向君拂顏,開口道:“攝政王妃……”
“無事,你繼續。”
君拂顏適才試探過了,程頤應該是沒有聽到的。
白露遲疑了一會子,被君拂顏堅定的目光安撫了下來,姐一點子都不怕,她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白露緩緩開口道:“當年蕭艾入了鳳棲宮,奴婢就被人押到門外被控製住了。”
君拂顏手捏著的茶杯濺出兩滴茶水君,白露是打算從上一世開始起。
目光微晃,即使蕭艾已經死了,她想起當年的往事,依舊覺得心口悶著一口氣,肚子顫抖著的疼。
蕭艾死不足惜,可她即使是死了,她依舊欠她一條命。
欠她腹中孩兒的性命。
“繼續。”白露瞧著君拂顏麵色不對,擔憂的停了下來。君拂顏緊抿著唇,程肅讓她來見一個人,又特意讓白露留了下來,那她必定是知道些什的。
“我沒事,你隻需就好了。”君拂顏瞧著白露一臉的猶豫,再次開口道,“我承受的住。”
白露遲疑了一會兒,看著她煞白毫無血色的臉,心既擔憂又是心疼,最終還是開了口,“攝政王妃可還記得婢子給的字條。”
君拂顏想了想,白露確實是給她傳給一張紙條。
“慕言不可信。”白露呢喃了出口,即使很聲卻是字字清晰。
君拂顏心懸了起來,白露適才與她的是前世,怎又轉到了慕言。
“婢子知道,大宛慕家……”白露眉眼斂了斂,攝政王妃就是姐,也就是大宛慕家的姐。
白露再次聽了下來,君拂顏催了一聲,“你何時變得磨磨唧唧的,連句話都不好了。”
她記得白露這個丫頭和白芍的性格最是相似,嘴上嘰嘰喳喳的個不停。
果真是經曆了一世之後,話的方式都變了。
原來她還覺得吵,她真的變得和嬌閣頭的姐一般,人家問一句她嬌滴滴的吐出幾個字,扭捏的樣子讓她看了又覺得煩躁。
“不用瞧一眼一句,你知道些什看到了些什,直就好。”
她想要的就是真像,而不是別人瞧著她的臉色編織出來的謊言。
她聽過的謊言已經夠多了,一生被人欺騙,致死才知道是個騙局的感覺真的不怎樣。
那滋味就像是一根刺了,即使是她要死了,那根刺也要卡在她的喉嚨不讓她死的痛快。
“是。”白露尊聲,這次的倒是順暢了。
“婢子被腰斬,砍作兩截。一時間閉不了眼。”
腰斬就是從人的腰部將人截做兩斷,避開了人身上重要的器官,一時之間不會死,反而人的感覺會更清楚。
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身上的血液在流逝,直至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流盡,人才會死。
蕭艾對慕誹恨之入骨,對慕誹的丫鬟也要用最惡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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