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要他全家老的命就好了,老太醫哪敢要他的賞賜。
何況,此處能有什賞賜,黃沙?黃土?枯死的樹枝?
他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還難。
老太醫道:“此處的環境也不利與王妃養胎,王爺……”
程肅示意他不用了,此時不許聲張。”
老太醫立馬閉嘴,答應著,而後抖著腿退出馬車。
程肅凝視懷中昏睡的君拂顏。
她一直不讓太醫把脈,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懷孕了。
“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撇開她額間的碎發,眼滿是柔情蜜意。
這個時候緋衣肯定是不肯回去的,可是此處太危險。
他不能讓她待在這兒。
君拂顏一醒來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馬車中,而是一張床。
動了動身子,床不算硬。
在馬車上睡久了,躺在久違了的床板上。
心頭湧上一股子知足,而且睡意很快又上來了。
還真是舒服啊,馬車太,她根本就伸不直腿。
現在她躺在床上她不僅可以伸直了,還能翻一個身。
一個翻身趴在床上,不過一會子,閉著眼的君拂顏確實覺得有人在掰她,一個勁的扳她,然後她……被……扳正了!
困的不想睜開眼,正著就正著吧!
程肅看著這樣懶的君拂顏,嘴角浮出了笑。
君拂顏又睡了一會子,突然覺得有些事不對。
她在馬車上,這個地方是荒蕪人煙,哪來的床?
他們此刻應該馬不停蹄的趕往青州的。
睜開一條縫,入眼的是一個溫潤的笑,笑的是很好看,露出的牙也夠白,隻是那一張臉平凡了一切而且……太黑了。
“你還是洗了臉,好看些。”
程肅湊了上來,吻了吻她的額頭。
君拂顏猛然想到,她的臉與程肅一般,已經許多日沒有洗了,他,,,他怎下的了口?
“髒,別親了。”君拂顏偏開頭,程肅一點也不嫌棄她髒,拖著她的臉,親親臉頰,鄭重道:“緋衣,我們有孩子了。”
他知道,緋衣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可是他心中欣喜若狂,不能與人分享喜事,他卻好像與她多幾遍。
“緋衣,你要做母親了。”程肅高興的握住她的手,將的身子擺的極正。
不讓她趴在,是怕她壓到孩子嗎?
君拂顏瞧著他時刻都在板正她的樣子,發現程肅扳她的真實原因,頓時有些苦笑不得。
“我知道。”君拂顏知道她自個兒懷孕了,但她卻不是很想讓程肅知道。
程肅知道了,肯定又會阻攔她與他一同入青州。
“白芍如何了?”君拂顏心還是掛念著她的。
她們兩個從麵色來看,都是一副聲病的模樣。
她隻懷孕與舟車勞頓的導致,白芍卻是沒有懷孕的可能。
在馬車上她給自己把脈後,再給白芍把脈的之後,覺得白芍現在的狀況與青江一帶送來的奏折,上麵所寫的狀況有些像,所以她才讓太醫,所以她才讓太醫再次確認。
君拂顏有些慌張,程肅將她扶了起來,輕聲道,“我已經讓人先送她到撫州府,已經派了老太醫隨行,你放心吧!”
怎能放下心來,他話的意思就是白芍已經得病了。
“你把她送走做什?”君拂顏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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