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剛蒙蒙亮,鄭遠起了個大早,換上官服,洗了把臉,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便匆匆趕往衙門去了。
“張仵作!”一進門,他便叫嚷開來,“張仵作!”
他找的,正是這衙門驗屍的老手,經驗豐富,鮮少出錯。
“鄭捕頭,你找我做什啊?”張仵作跑了出來。
“你幫我再驗驗那幾具屍體,看看有沒有新發現。”著,他就要領著張仵作走。
“誒誒!”他忙拍掉鄭遠的手,“其實那幾具屍體,也沒什好驗的了,無非就是中毒而已。”張仵作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
“可……”
“可什啊,都過了那久了,我也不願去惹那晦氣。”
“張仵作,你就再幫我這一次,我們不能讓那幾個人死的不明不白啊!”鄭遠有些著急。
張仵作先是搖搖頭,而後又稍加思索道:“我倒是收了個學徒,人也機靈,實在不行我叫他和你去驗驗!”
“好好好!那他人在哪兒?”鄭遠大喜,也不嫌這仵作是老手還是學徒了,隻要有個懂行當的人再替他仔細看看也是好的。
罷,張仵作領著鄭遠便進了偏房。
“石頭!”他上前敲了敲門,喚了幾聲。
不多時,一十幾歲生模樣的少年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看上去也剛睡醒的模樣。
“師父,這早找我有何事啊?”他撓撓腦袋。
“今你隨這位鄭捕頭去驗驗屍體,我教你的那些,你可沒忘吧?”
“沒忘沒忘!師父教的哪敢忘啊!”喚作石頭的少年清醒了不少,笑道。
“那今就麻煩你了。”鄭遠朝他拱了拱手,互相客套了幾句。
“行吧。”石頭回屋背了一筐工具出來,衝鄭遠道:“那我們走吧。”
二人行至一停屍房處,牆壁深灰,背陽麵陰,空氣幹冷,令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擺放屍體的床並成一排,白色麻布嚴嚴實實覆蓋著,陰森森地有些怕人。
“就是這幾具嗎?”石頭指著三具屍體問道。
“正是。”鄭遠點點頭,“之前驗屍的結果是中毒,可究竟是何種毒藥,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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