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我查不了案。
許如意心中一動,怒氣全消。
“哦?你要包容這個嫌犯?”
“大人,這不是包容。”鄭遠想了一想道:“這是事實。”
“事實?你倒是看她憑什不是嫌疑犯!”
“我……”許如意剛想解釋些什,卻被鄭遠輕輕拉了一把。
“首先,她沒有作案動機。”他搶先解釋道。
“二人並無交集,這點大人也是知曉的。”
“其次,她沒有作案用的毒藥。尚且不這種毒藥極為罕見,僅憑她一個姑娘家,”他緩了口氣。
“又怎可能在那短的時間內殺死一個壯年男子!”
這個人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嘛。
許如意洋洋得意暗自笑道。
“對啊!我這一個弱女子!”
堂下市民們也紛紛跟著應和。雖是市井民,但寡不敵眾,權勢再大也難逃閑言碎語。
總不能落個糊塗官的罵名吧,知府不由得思考再三。
“大人!”張仵作突然跪下拜了一拜。
“我徒弟的死因定與那三具屍體有關!還請大人為他作主啊!”
“這你也認為和這位姑娘沒關係了?”知府好像找到了個台階可下。
“大抵是無關的……”他想了想,道。
“好吧。”知府鬆了一口氣,“既然那少年的死和屍體有關,鄭遠你就盡快帶著你的徒弟查個水落石出吧!”
“但!”他厲聲厲色道:“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你們都脫不了幹係!”
“是!”
“退堂!”他站了起來,稍稍整理衣冠,揚長而去。
待知府的身影消失不見,湊熱鬧的人兒也盡數散去,諾大的公堂上隻立著鄭遠、許如意和張仵作三人。
還有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石頭啊,平時教你的,你都忘了啊!”張仵作又是痛心又是責怪道。
“此話怎講?”
“我們驗屍都是要先將自己保護一番的,可你看看他。”張仵作痛心疾首般指了指石頭的屍體,一隻手耷拉在白布外麵。
許如意睜著那圓溜溜的黑眸子:“怎了啊?”
“連手套都沒戴啊!”他重重歎了口氣。
“他的手上怎有傷?”鄭遠仔細一瞧,石頭右手食指上一道略長的傷口,似為尖刀所傷,如今紫中帶黑,煞是醒目。
“這是他前日把弄刀劍所傷的。”
“對!我想起來了,我在門外聽見聲音後便往瞧,那時他正倒在地上,左手拚命抓著這隻指頭。”一邊著,許如意還一邊比劃,“喏,就像這樣。”
張仵作一聽,迅速穿戴好驗屍用的衣物手套,掀開那白布,左翻翻右瞧瞧,最終拿起他的一雙手,把把細細端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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