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出於什原因,溫淺不待見霍明嫵很正常。
曾經霍家人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再加上……她昨聽到的那些,這些混亂的信息已經在她腦海攪成一團亂。
難怪舅舅在知道母親去世的情況下,也隻讓她不要管這些事情,至於其他的,他都讓她自己決定。
一句多餘的解釋也沒有。
母親逃避了一輩子,也帶著所有的真相是非離開,可他們唯一做的,就是還給她保留了機會,都選擇向她隱瞞著。
溫淺心生起苦澀的無奈,舅舅是覺得她和霍聿深依舊可以走下去?才選擇了一句話也不嗎?
大概隻是種錯覺罷了。
她和霍聿深之間,從一開始就不公平,到現在為止隔著太遠太遠的距離,哪怕曾經她一直在努力走近他,卻終究還是一步毀。
霍明嫵依舊是在原地站著,也沒有離開的準備,兩人卻心照不宣的沒有話,靜默著。
而溫淺不想在母親麵前喧鬧,也就隨了她去。
細雨綿綿,她沒有撐傘,很快發上就沾上了點點水跡。
溫淺站起身,拿起自己腳邊的傘,心默念著對母親的墓碑了聲再見,轉身欲走。
“等一等,我們一起走。”霍明嫵出聲叫住她,不是商量,而是陳述的語氣。
這是很明顯的有話要和她,也是確定的一定要她聽。
溫淺頓住腳步,果然是一母同胞的姐弟,這性格還真是相像。
不知基於什理由,她轉身側眸看著霍明嫵,輕聲道:“那我們走遠些,不要在我媽麵前話。”
她怕擾了母親的清淨。
霍明嫵上揚的鳳眼染上些許薄涼之色,可在此時她也沒有什過分的話,隻是輕點頭應下。
整個墓園建在山上,下著雨的原因,台階上難免有些濕滑,兩人腳下的步子走的很慢。就和溫淺要求的那樣,一直走到很遠很遠之外,兩人都沒有一個字。
好久之後,溫淺在她身側站定,先打破此時的寧靜,問道:“您想要什?”
霍明嫵在溫淺麵前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不過此時她目光沉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明明對她是應該有怨,可在這平靜的神色之下,看不到任何一絲的怨氣。
“你和你母親很像,不是長相上,而是這性子。”霍明嫵不鹹不淡的著。
溫淺沒有接話。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強行微微扯開唇角,“您特意出現在這,難道隻是為了和我這些?還是,帶著您作為勝利者的姿態,來看這些故人的下場?”
溫淺從來不會把話的這衝,隻不過這次是真的忍不住。
“你都知道些什?”霍明嫵聽得懂她話的意思,隻是她不知道,究竟知曉到何種程度?
“也沒有什,就是覺得我媽和舅舅為了我,屈就了太多,現在想來真覺得不值得。”溫淺笑了笑,這是這笑容帶起幾分蒼然。
靜默了須臾,溫淺又問:“冒昧問您一句,我舅舅和我媽究竟當初對您做了什事情,要糾纏這多年都不放過?”
霍明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尖,有雨滴砸在鞋麵上碎成更的珠子,隨即隱沒了蹤跡……
有些事情原本是一輩子都會爛在肚子,最後帶到墳墓,隻是這過程中永遠都會出岔子。
她:“分開吧,承之終究還是姓霍,我早過,你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們不該是一路人。”
溫淺沒話,唇畔的笑容隻是越發的涼。
“對,我和你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這點認知我很清楚。”
溫淺隻用意味不明的語氣了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多餘的口舌不用浪費,和他們這樣的人,不需要。
從來不是一路人……
不僅僅是曾經,還有現在,隻是她到這一刻,才能把這些看得真切透徹。
霍聿深姓霍,即便他娶了她,她也從來都是個外人。
剛剛對著霍明嫵的時候,她差點就有些忍不住想要些事情,隻不過到最後她也沒問出來。
是不是他們這一家人,永遠都是以自我利益為中心,而其他人隻是腳下的螻蟻。
罪惡感這種東西,他們應該是從來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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