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夜點點頭，表示理解。或許，她已經明白了為什在夢境可以遇見那多重了的人。

    前世的緋煙落雨，今生的緋顏詩雨。前世的墨宸蕭，今生的蕭落絕。那，前世的雲陌，今生的話……雲墨？

    他曾說過他轉世想要做她的跟班，她當時沒有想多少，就答應了。現在看來……

    雲陌還在她身邊，就夠了！思至此，璃夜難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但是，她還是有些疑惑和好奇。她看看明月，問道:

    “那，老頭你可知道明月的前世？”璃夜的眼底閃過不懷好意的光芒，她就那樣笑意滿滿地看著明月，明月似乎沒有看到她的眼神，望著她，飽含深沉與苦澀。

    老者笑笑:“這你可要問他。他也同你一般入了前世的夢境。”

    明月有些沉重，不知是當說不當說。見璃夜有些好奇的眼神，他眼底的複雜沉重一閃而過，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悶悶道: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副身體叫司空淩羽，仿佛是仙界的人。”

    司空淩羽？！那不是……璃夜驀的瞪大了眼眸。明月見璃夜一臉驚訝，他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輕鬆一些，輕聲問道:“怎了？”

    璃夜地笑了兩聲，眼底一陣陰雲密布。她習慣性地摸摸袖子，想要拿出白雪，卻忽然想到自己這是在現實，放下手。卻聽老頭一笑:

    “小丫頭，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不管前世今生，它都是你的。”

    璃夜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朝自己的衣服上的兜找去。她穿了一件風衣，所以她直接向內兜找，忽然碰到一陣冰涼。

    璃夜腦海中“咯”一下，不會……她不敢置信地掏出那冰冰涼涼的東西。

    明月不說話，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剛剛的，心情滿是沉重。

    是一支玉笛，通身晶瑩，還雕著梨花的紋路。一切一切，那般熟悉。在梨花樹下雕刻那支玉笛的情景，恍如昨日。

    “白雪！”璃夜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驚喜。她沒想到白雪也隨她來了！那……

    璃夜暫時用另一隻手拿著白雪，另一隻手繼續向兜內掏去，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物什。她心下一驚，之後不敢置信地將它掏出來。

    一個玲瓏小巧又古香古色的……骰子。

    暮軒……

    她心底有些傷感，她怕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明月看著她，努力將心中的沉重與苦澀壓下，輕聲問道:“夜兒，怎了？這玉笛和骰子……”

    玉笛，他卻是知道的最清楚。

    璃夜被這一聲喚回心神，她眼底藏著一絲傷感，她右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玉笛，一如幻境中那般。

    “你看。”璃夜拿著那玉笛放到明月眼前，眼底滿是不可思議。“這是……仙帝之子在幻境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