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悻悻地閉了嘴。

    璃夜看見一臉受傷，冷嘲熱諷:“我叫你走，你怎還不走？”明月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忽然——

    璃夜隻覺得被人一推！瞬間到了石門外！

    老頭暗自按下機關，石門緩緩關閉！

    明月的雙眸劃過不忍，看到璃夜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隻覺得不舍，卻又滿足。

    他終於，為她做了一件事。思至此，唇角微微勾起，劃過一絲溫暖的弧度。

    石門緩緩關閉。璃夜瞬間清醒，她敲打著石門，聲線憤怒，像一隻發狂的小獸:

    “明月！明月！你出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她又一次覺得自己好無力。

    自己又是這般沒用。總讓別人為了她累死累活。

    她頹廢地靠在了緊閉的石門前，任淚水劃過臉龐。

    明月撫摸著石門，心中很是不舍與心疼。這個傻丫頭，她一定在哭。

    忽然，璃夜突然笑出聲，笑得很是張狂，生生笑出了眼淚。

    明月聽見門外的大笑，心中的擔憂不減反增。他聽見一聲自暴自棄的聲音響起:

    “我陪你，一直到死。”

    明月心下驚慌，他喊，讓她不要做傻事。可處在崩潰邊緣的璃夜並沒有聽見。

    她許下諾言，不隻是因為明月這樣舍他自己保全她，更大的原因是，她覺得自己很沒用，不如死了好。

    雲陌的死，她沒有辦法。

    爺爺的死，她也沒有辦法。

    要是將來，緋顏詩雨再出了事，她也同樣沒有辦法。

    口口聲聲說是他們的保護神，可，她幹了什？什也沒幹。

    自己……南宮冉玲說得沒錯，她就是一個廢物。

    廢物，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她頹廢地坐在地上，笑出了眼淚。

    明月在石門內敲打，生生將手磨出血跡，他想告訴她，讓她不要自暴自棄。

    老者見鬧大了，有些不忍和後悔。這兩個孩子……唉。罷了。

    他示意明月退後，按下開關，石門又緩緩升起。明月眼底滿是心疼，他看著她的背影，仿佛像是被拋棄的人一般，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棄。

    他慢慢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夜兒？”

    璃夜仿佛如定般，一動不動，讓明月嚇個半死，他快步走到璃夜前麵，焦急地對上她的雙眼:“夜兒，醒醒。我是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