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霜可不行女兒家禮,隻那站著,聽石婆婆吩咐。
石婆婆便道:“霜兒,這男娃娃有心病,你便帶他到陽穀中看看。”
李惜霜看得易銘一眼,便脆生生道:“走吧。”
易銘一驚異,看了一眼石婆婆,又看了一眼黑真人。
石婆婆便:“霜兒叫你做什,你便做什,病才有可能好。”
黑真人便意味深長地點了兩點頭。
易銘才跟著李惜霜走了,他心中納悶,想道:“還真讓我去看病?我可不懂那些,不知要怎演。這黑哥讓我接近她,討好她,才有機會招攬她……”
李惜霜雖算不得醜陋,卻是相貌平平,和一般農家姑娘並無兩樣。
這些日子易銘見過的仙美人、青樓紅牌可多了,但凡如柳揀枝白羽棲這樣,又或是玉如意這樣,再或是米卓這樣的,都算得美人,不是身懷絕技便是身世顯赫。
他自然先入為主,心中不自覺對這李惜霜的實力有所懷疑。
二人轉過陵花穀,翻過座丘,迎在一山坡之上,那兒又塊方地,三四畝大,邊上有座屋。
此處迎了日頭,隻見那方地中種著各色各樣的植物,卻都不是平常種類,易銘一個都不認識。
二人於路上並未多言,易銘這是聽了黑真人的教誨,話要在關鍵處,以免言多必失。
行到屋旁,隻見李惜霜忽然轉過頭來,那雙眼睛忽然睜得透亮,黑漆漆地看著易銘,便道:“換衣服。”
易銘隻覺得她眼睛炯炯有神,明亮之極,精光四射般讓他吃得一驚。
李惜霜不見易銘有反應,自己倒是當先去了屋,不久便著了身農家粗布衣服出來,那衣服寬大,腳上還套了草套。便拖了另一套出來,扔在屋一旁,示意易銘也換上。
易銘奇怪,便問:“幹嘛?”
李惜霜便道:“幹活啊。”
易銘左右一想,估摸著那黑真人給的禮物不夠看病?或是這妮子借這來試試自己的性子?還是別的什?
總之他想不通,便也隻好照著做了。
他雖從跟大山師傅走南闖北,沒少吃過苦頭,可道農活,卻沒怎幹過。
隻是人家一姑娘都先了他而上,易銘自然也沒理由拒絕。
見得易銘也換好了一身農裝,李惜霜便拿了套桶和一根擔子來,道:“去,挑些水來,把這園子挨個澆了。”
那三四畝之地本來看上去不大,可要挑水來挨個澆了,便是個勞命活,易銘多少有些分寸,心中本生出些惱怒,但看這姑娘瘦單薄,料想要她自己去澆水,那便更是苦勞,也就沒再什,橫著個心便去挑水。
這些粗淺活兒,易銘上手並不覺得累,隻是稍微有些無聊。
澆到一些新張出地的嫩枝時,李惜霜便道:“等等,這個不能直接澆根,要往邊上來潤,不然淹死了。”
罷過來拿了瓢,在桶打滿了水,不去尋常枝幹下澆,倒是離遠了澆。
易銘奇怪,不禁問道:“這是什,生得如此精貴?”
李惜霜便道:“這叫‘七夜一心’。”
易銘更怪,便:“也沒見它有葉子啊,哪來的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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