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認識他,也無需記住他,他的名字叫做張武,來自一個偏遠的山村。
因為常年覆蓋的冰雪,整個山村都給人一種純淨的感覺,也因為這冰雪,那兒很冷。
在張武的記憶,村從沒來過什外人,不過那一年有些不一樣。
那一年家取暖的柴火常常不夠燒,那一年父親常常不在家,那一年娘親常常不讓他出門。
那一年,特別的冷。
不過就在那一年,父親出去再沒回來,這之後,陪在他身旁的娘親也常常不在家。
也在那一年,柴火燒了好久好久終於熄滅,他聽娘親的話,一直乖乖等在被褥。
仍在那一年,他實在太餓太冷,再也忍不住,獨自推開木屋厚實的門出去尋找娘親。
正是那一年,他趴在雪堆中覺得很暖和,就像在娘親懷中,再也不想站起來。
“大人,有個孩子!”,他好像聽見有人話。
永遠不會忘記的那一年,他五歲。
年月慢慢積累,朋友慢慢增多,他也慢慢的懂了,懂了為什父親沒有回來,也懂了娘親去了哪。
大人過:“你已經死過一次,不應該怕苦”
是的,他也是這覺得,所以拚命的苦練劍技。
不敢是身邊朋友中最厲害的,但也能排在前麵,算個高手。
大人也過:“你已經死過一次,不應該退縮”
是的,他也是這覺得,所以在麵對至強殺意的時候,在身前兩位朋友死去的時候他仍是一往直前。
大人還過:“你已經死過一次,不應該怕死”
是的,他也是這覺得。
所以,當那道疾影閃過,當那股寒鐵般的透涼切入肌膚,從脖頸麵深深劃過的時候,他沒有害怕。
仿佛又回到了冰雪覆蓋的山村,娘親依靠在父親的身旁,正站在木屋前等他回家。
他的名字叫做張武,來自一個偏遠的山村,不用記住他的名字,他隻不過是死在黑衣白麵男人劍下的第三個人。
“好快的劍!”,守在黑紗女人身側的那名中年偏上的女人不禁道。
一息,不,瞬息之間,她看的還不是很清楚,第一波的數人已經死傷過半。
若是時光倒流,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那又將是如何的一番景象。
有些好奇,不妨一睹。
這比箭更快的青芒……
是劍,他的劍!
不知是有雲彩乘風飄過恰巧遮住明月,還是綻溢的劍芒黯淡了月色,總讓人感覺四周黑了幾分,視野中的事物不再那清晰。
當然,除了那青色的劍芒
,就像是星光般閃耀的劍芒。
憑空出現的閃耀星光原本是靜止的,那間直線前掠,再驟然向上撩起,帶起一道殘影,正好與騎在馬上的人兒們一般高。
連續不斷的光影有如神來之筆,筆鋒行雲流水似遊龍出海,急速勾勒出簡單而又易懂的圖案。
麵有橫有豎有斜,有直有曲,仿佛要書寫什詔告世人的諭。
騎在馬上的人兒們憤怒了,全力揮動手中的凡鐵之劍,妄圖去阻止星光完成它的圖案。
可惜事與願違,無人能夠阻攔,又或是減緩這圖案完成的速度。
“好快的劍!”
聞聲,黑紗女人淩冽的目光變得凝重,確實很快,若是再快一些她便難以跟上。
忽然想起了什,不過卻再次被響動打斷。
“鐺!”,一聲精鐵碰撞聲傳來,卻不是劍與劍的對撞,因為那些人兒們已經無力再揮動手的劍。
確如她所料——人先亡,箭再至。
群馬馱著沒了生息的主人,已是慌不擇路,未做停頓沿著橋麵狂奔而去。
“鐺鐺鐺……!”,密集的碰撞聲隨之而來,劍雨如期而至。
隻是那星光卻越來越快令人眼花繚亂,繪出的圖案逐漸有些看不懂,隻是完全不會影響整體的品質,反而憑添了幾分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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