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二一二年發生的事

    二零一二年，沒有世界末日，卻是得利胡麗的末日，這一年，倒黴的事都叫胡麗得利碰上了。

    正月，得利對洋洋的對象趙：“你今年都二十七了，洋洋二十六了，你倆該把婚事辦了。”趙：“我現在一個月才四千二百塊的工資，我沒攢多少錢，又沒房子，怎結婚？”胡麗：“叫你媽把那樓賣了，再借點錢，你們買一個大點的，結婚以後好住。”趙：“我媽早就了把樓賣了給我買房，可是她那三十來平方米的房子，仗著地段好，也就賣個十六七萬，再買房子怎也要六七十平米，帶我媽的份就得七八十平，這大麵積得四五十萬。把我骨頭砸碎了賣了，也弄不夠那多錢。”洋洋爸爸媽媽：“你們借給我十萬二十萬的，以後我們慢慢還你們。”得利：“把你養到二十來歲，送給人家，成了人家的人，我們就夠虧了，再給你拿十萬二十萬萬，驢年馬月能還給我，十萬塊一分五抬出去，利息你知道是多少？一萬八，一分錢利息，還一萬二。快夠俺倆一年花的，你想啥呢，別做夢了，我不幹。”胡麗當然也不幹，她趙：“叫你媽把樓賣了，你們買個六七十平的，讓你媽租房住去。剩下的你和你媽付按揭。”趙不幹，“我媽和我爸離婚這十多年，把我養大不容易，她一個月兩千來塊的工資，又付按揭又付房租，她怎活，我不喪那個良心。”趙他媽和他爸十六七年前就離婚了，他淨身出戶，房子歸趙和他媽，離婚原因是趙他爸和另外一個女人好上了，後來他爸和那個女人又生了一個孩子，現在他爸身體很不好，退休工資又不多，沒錢幫趙。胡麗見趙不同意，有些不耐煩了，“你沒房子，又沒錢，找什對象，你們趁早黃了得了。青山有一個男的，是做買賣的，早就看上洋洋了，問了好幾次，人家有個二三百萬，有個一百多平的樓，還有三四十萬的車。嫁給他，啥活也不用幹，光享福。人家啦，要是生個兒子，把房子車和錢都過戶到她和孩子名下。”洋洋：“虧你的出，他比我大十多歲，還有一個丫頭，我進門就當後媽，我不幹。”胡麗：“當後媽怎了，反正她媽車禍死了，你對她好點孬點都不會有什事兒，放著福不享，你咋那傻，非要和趙過窮日子。”洋洋：“反正我不嫁那個和我爸歲數差不多的人。”得利：“不嫁他也成，你就在農村找一個有房的，找個地多的，結婚後給你四五坰地，結婚給你二三十萬，結完婚以後手還有十來萬，買個四輪車車，種個十來坰地，你也不用上地，就是上地也就幹個兩三個月的活，不比趙好多了。”趙被當麵數落一頓也很生氣：“我媽從一開始就不同意我和洋洋的事，我有大專文憑，現在工作又挺好，要不是我愛洋洋，找一個比她強的也不是找不到。洋洋初中都沒畢業，打工都找不到好活，你們還嫌棄我。”洋洋：“就你們這樣的姑娘，還想找什樣的，我就是愛他，除了他我誰也不嫁。”氣的胡麗：“那你就和趙受苦去吧。夾個包去找他，上郊區住個破房，做兩床被子，過去吧，我們不管你啦，明你就給我走，要不然你們倆趕快給我分手，我可不想看見我女兒嫁一個冒三丈高窮氣，窮的叮當亂響的窮子。”趙也火了：“行，我退出，你們去給洋洋找有錢的去。你們不嫌棄我窮嗎，我不耽誤你們行吧。”得利：“你的倒輕巧，分手你得給我二十萬的分手費。”胡麗：“二十萬太少啦，五十萬，洋洋不能白為你做一次人流，讓你白睡了三四年，青春損失費，精神補償費，要你五十萬都不多。”趙：“反正我沒錢，你們願告就告，我又沒強迫她。”得利：“你敢拖著不給，我花個十萬八萬的，找人廢了你。”胡麗搶著：“廢了他太便宜他了，幹脆做了他。”把趙氣的起來就走，洋洋大哭起來。

    洋洋是二零零八年出去打工認識的趙，零八年春，田人美癱瘓之後，頭一次輪到得利家，洋洋年輕單純，以前奶奶田人美對洋洋又很好，洋洋對奶奶也很關心，“奶奶，你吃飽了嗎，再給你盛點飯。”田人美要尿尿，招呼得利和胡麗，見爸媽不愛動彈，洋洋就去。可把胡麗氣了個夠嗆，過幾次，不讓她去，洋洋也記不住。胡麗怕伺候得好，老太太賴在他家不願走。氣得胡麗把洋洋攆出去打工。正好胡麗哥哥家女兒在大酒店打工，就把洋洋也弄到那兒工作。洋洋就是在那兒認識的趙，趙大專畢業沒找著合適的工作，在這個酒店當保安，趙個挺高，長相也很好。洋洋雖然沒有胡麗長得那樣妖媚動人，模樣也是上中等，但一樣和胡麗一點不差，胸腰臀腿都很美，二人很快就相愛，後來就同居，胡麗和得利知道了，嫌趙家條件不好，就不讓洋洋去上班，讓他們斷了。結果趙很快就攆來了，他倆把趙攆走，洋洋又偷偷攆到趙那兒去。零九年趙在一個工廠找了個活，操控儀表，上班就在屋麵呆著，即幹淨又不累，大專學的機械與維修，比較對口。他幹的不錯，工資從三千漲到四千二，今年讓他帶徒弟，工資還能漲。

    趙被氣走以後，得利和胡麗除了勸洋洋和趙黃了以外，就忙著給洋洋介紹對象，洋洋啥也不幹，有的條件真還不錯，長相和家庭條件都非常好，可洋洋就是不同意，氣的得利和胡麗都罵她。洋洋終於忍受不住，拿個刀片割了腕，當胡麗發現的時候，人都快不行了，趕緊打電話叫醫生，又趕緊叫救護車，送進市醫院，又輸血又搶救，兩才醒過來。趙知道了，像發了瘋，把胡麗得利好頓訓。趙他媽也來協商，別拆散他們，別再出事了。花了兩萬多塊，才把洋洋的命保住，把得利和胡麗心疼的直往下淌血。但是再損再壞的人，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的女兒去死。得利和胡麗見趙他媽，把房子賣了，十七萬一分不少的給了趙，自己出去租房子，也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腳，借給趙十萬讓他買房子。加上趙存的錢，向親戚朋友借了一些，三十來萬，買了個六十來平的樓。趙的親爸也東挪西借，給趙弄了六萬讓他們把婚結了，洋洋和趙在二零一二年六月兒童節過後結了婚。

    按，大事完畢，該完美收場。可得利拿出這十萬，成覺得像是有人掐他心尖上的肉，疼的他一蹦一蹦的，雖然趙和他媽打了借條，十年還清，可是十年還不清咋辦，趙四千來塊工資，養活三口人就夠嗆，哪有餘錢你。趙他媽一個月就兩千塊錢，還要租房子，多暫能攢夠十萬。越想越上火，本來就愛喝酒，這回喝的更凶。得利本來就血壓高，大伏，又熱，再喝些白酒，一下子就腦出血住進醫院，花了將近五萬，命雖然保住，人卻癱炕上去了。但凡愛財如命，鑽覓縫劃啦錢的人，都把錢看得太重，要是你能想開點，你有個五六十萬，借給女兒十萬二十萬能咋地，咋不想洋洋幫你幹了十來年的活兒。再你老了敢保不用女兒養活，就算你不用女兒養活，不能動的時候不用女兒照料？就算你有錢雇人照料你，你難道就不需要一點親情看望看望你，使你不那孤單和寂寞，你你把錢看得比什都重，你至於嗎？

    八月十來號，得強去看得利，胡麗沒在家，得利看見二哥得強來看他，哭了起來，胡麗對他一點也不好，總嫌棄他，一不回家，在家就是跟修鄉道的包工頭老邵幹那種事才在家。他後背屁股的肉都爛了，胡麗也不管(這回他也嚐到田人美的滋味了)。得利又，開始洋洋總回來，還挺好，現在洋洋懷孕了，她婆婆不讓她總回來，這下他可遭罪了。他還不敢胡麗，一她，胡麗就要把錢都嘩啦走，把我扔給老常家去管，她領著家寶走。又家寶也嫌他，幹招呼也不過來，有時候想好東西吃，捏著鼻子拿了就趕快走，十六七歲了，也不懂事。{你都四十多還不懂事，還想讓一個十六七的孩子懂事。}“二哥，不行你幫我上法院起訴，我和胡麗離婚，我還有三十來萬，我雇人侍候我。”時學過的課本上有幾句話，現在還記得，房前屋後，種瓜種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得利你躺在炕上好好反省吧，媽媽田人美嚐到的滋味，現在該你嚐了，你還沒挨打呢，慶幸去吧。

    傍晚，得強找到得財，一起去勸胡麗，得強：“得利沒病的時候對你多好，他拚死拚活的掙錢，一般的活都不讓你幹，你家這些錢，你才出多少力？你應該對他好一點，把他侍候的能自理了，你也少受點累，你這樣對他，得利真的上法院起訴和你離婚，你可就吃虧了，法院指定會照顧他，對你不利。至於你的把他扔下，你拿著錢帶著家寶走，更是行不通，嚴重的遺棄罪也能判三年五年的，你更虧了。”胡麗：“他願離就離，我不怕，先把家寶上大學的錢留出來，再把家寶娶媳婦的錢留出來，我明就和他離，我真不願和他這樣不死不活的人生活下去，我啥也不要，我再找個好的去，要不我就不離，我看誰怕誰。我不信熬不過他，我熬不死他才怪了。”得強聽完，心想，但願得利趕快好起來，讓胡麗癱在炕上，嚐嚐那躺在炕上的滋味，得強差點出來，自己被嚇了一跳，真出來，胡麗或許會把得強的臉擰掉一塊肉下來，而不是像田人美僅掉一塊皮。

    八月中下旬，是農村打苞米賣苞米的季節，胡麗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忙著搞錢，她從老丫秀麗那兒借來一萬，從得財那兒借來一萬，得財一共才賣了兩萬來塊，她就借走了一萬。這下就借上癮了，上大姐秀紅家去借，準備借五萬，大姐夫有些摳門，他隻種了一坰七八畝地，又是包的地多，沒錢借給她，架不住胡麗眼淚痛快，著著就哭了起來，弄得秀紅兩口子沒招，借給了她五千，胡麗知道鳥雖，也是塊肉。聽二哥打苞米，她也來幫忙，六坰多地的苞米能賣個七八萬，最少也要借個三五萬，錦繡去年也上班了，這錢你們不借給我留著幹什？

    從二零零八年秋，得強因為腰撅了，隻給得利胡麗多侍候了一田人美，第二就給得利送去了，這一下子就把他們得罪了，理由是得強隻多侍候一，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還第二起早就送來，吵得街坊四鄰都知道，都指責是他們不對，恨得他們牙根直疼，所以也不幫得強收拾地，也不幫得強打場。想起以前解氣的得強是喪良心遭報應了，對喪良心遭報應的人，不該幫忙，不管得強幫過他們多少。所以得強住院到出院，得利兩口子誰也沒去看過，別人幫得強拉豆子，得利地全都整完了，他不幫。得強雇人整苞米，他還是不幫，敢得罪我，我就不幫你。三坰多地的苞米雇人雇車整了六七，得財兩口子幫著整了兩，大家紛紛問怎得罪了得利，咋不見他來幫忙，也沒露一次麵。等到十一月，大夥都打豆子，雪梅出去幫忙，人家都往回攆她，讓她回家照顧得強，承諾得強打豆子的時候一定到，等到得強打豆子的時候，沒怎幫忙，竟然來了四十多人，打完豆子不吃飯就要走。忙的鄭雪梅又是拉又是拽，可就是沒見得利兩口子的身影。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得利太狼，二哥遇見這樣的事他不該不幫忙，又指責胡麗不是物，不該得強喪良心遭報應的話，今年胡麗學好了，來幫得強打苞米了，好幾年連話都不的人，忽然來了熱情了。

    苞米打完，賣了七萬八千塊，胡麗趕忙借錢，準備借個五萬六萬的，給得利治病，得強不管那一套：“你們自己有三十來萬，找我借什錢？你是想借不想還吧？我不借。”胡麗，“俺家哪還有錢，春洋洋住院花了兩萬多，洋洋買樓我們花了十萬，老三得利住院花了五萬多，我們都向外麵借了不少錢了，哪還有錢。你賣苞米賣了七八萬，你幫幫我們吧。那可是你親弟弟啊。”著著，又哭了起來。得強：“這回又認我這個二哥了，我什時候有個親弟弟啊，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那幫你，你們怎對我的。一坰三畝地的地場子你們耙去了，一直種到現在，你們想過我是你們二哥嗎？侍候媽的時候，輪到你們班，總是耍埋汰，甚至連我腰撅了和腰傷沒好時，你們都不來接，你們想過我是你二哥嗎？現在他是我親弟弟了。用著時是兄弟，不用時是狗屁。”胡麗邊哭邊：“都是我們的錯，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你原諒我們吧。”得強：“你少給我來這套，頭些日子，得利讓我去起訴，要和你離婚，你對他一點也不好，連家寶過去你都不讓，他身子底下都爛了，他有三十多萬，和你離婚了他雇人侍候，你家有三十來萬借什錢。”胡麗：“老三病糊塗了，胡你也信，我們哪有錢啊。”得強：“不用你沒錢，明我讓老三出個委托書，上法院把你家家產封上，查查你到底有沒有錢。”胡麗哭的更厲害了：“就那兩個錢，還得給得利治病，我們娘們還過不過啦。”得強：“沒事，你娘家人有的是錢，不用愁。”胡麗：“他們都借給我們七八萬了，還能總借啊。”得強：“他們都借給你七八萬了，你還哭啥？大哥和老丫那兒你借了兩萬，大姐家你借了五千，這都十來萬了，得利治病才花了五萬來塊，合作醫療能給你報銷兩三萬，你發了，還剩七八萬你哭啥，是不是嫌錢劃啦的少了？”胡麗：“借人家的，不得還哪。”得強：“你現在有這多錢還到處借，沒錢時指望你還，笑話吧，告訴你我一分也不借。”胡麗：“你那忍心，你弟弟躺在炕上不能動，你那多錢，借給我們一萬兩萬也行啊，幫幫我們吧，我給你跪下啦，求求你行吧。”得強：“愛跪你就跪，真沒錢了，我可以借，你有那多錢，我一分也不借，”見胡麗跪著不起，鄭雪梅：“得啦得強，有些話你了別人也未必就相信，再你弟弟也的確躺在炕上不能動彈，你借給她五千，別讓她跪著了。就算你積德行善了，你不是積德行善造福子孫嗎。”得強聽完點出五千塊，“你不是借嗎，你打個借條，借你三年，三年後必須還，以你家地做抵押，三年之後你不還錢，你家地我得種著。”得強拿出紙筆。胡麗：“還用打條啊，大哥大姐老丫秀麗都沒用打借條。”得強：“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三年後你不還錢，我真敢去法院告你去，和你們兩口子辦事，可得多長個心眼。出了錢不討好也有可能。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胡麗見從得強這隻借出來五千，雖然太少，但到手就不錯，是錢就行。她又上三丫秀豔那兒借錢，甄渾一分沒有，雖然丫頭已經結婚，三口人兩坰來地也夠緊的，他家子正上高中，幸好國家還養這些懶人，初中高中免了他學費雜費，要是上大學隻好讓兒子貸款去。

    胡麗聽二丫秀花打苞米，又去幫忙，心想，郝慧賢盡管吃喝嫖賭啥都幹，外債累累，能借出來三千兩千也行，沒想到白出了半力，一分錢也沒到手，打完這四坰地的苞米，買苞米的把錢點給郝慧賢的時候，被三四個人按住，把錢搶了過去，竟是當著郝慧賢的麵把錢給分了，按郝慧賢的大多是郝慧賢借錢時候的保人，他們不想替郝慧賢還債，所以才把郝慧賢摁住，讓債主搶。搶錢的這些債主，大多不要利息，都要本金，有欠五六年手拿法院判決的，有抬了三四年的，有借了三四年的。把這四萬塊錢都給分了，最後剩了八十來塊錢，被一個欠了十來年的賬戶收走，欠人家一百元，人家認著要這八十來塊兩清了，還有好多要賬的，估計得等來年了。郝慧賢欠外人一共十來萬，還得搶兩年才能還清。

    郝慧賢吃喝玩樂加嫖賭，你有多少錢夠他糟，姑娘兒子沒結婚，他種十六七坰地，淨剩七八萬，八九萬都不夠花，兒子姑娘氣的直吵吵，郝慧賢這時最瀟灑，外債拉得也就越多。除了借他媽四五萬以外，姐姐妹妹也借了四五萬，最後誰也不肯再借。連貸款也找不到保人。見女兒結婚過禮的那十萬塊錢彩禮都想拿去花，結果他女兒不幹，那年快種地種子化肥農藥都沒買，弄得女兒實在沒辦法，花了一萬五六把種子化肥給他買回來，他才種上地。女兒結婚後，把錢往婆婆那兒一交，不讓婆婆借給他爸。郝慧賢女兒她爸：“以後你少上這兒借錢，我婆婆同意我也不同意，你光借不知道還，借到手就胡花，你有四坰多地，好好過日子，本來很寬裕，你卻種七八坰地都不夠花，你學學我二舅、大姨、姨他們，人家是掙倆花一個，你是掙一個花倆。還成人家土鱉，你倒是大方，花人家錢大方，姑娘結婚一分錢沒陪送，還花了我一萬五六，老弟結婚的時候你還是一分沒有，幸虧老弟運氣好，找了個倒插門的，不然連媳婦都娶不著。你你還配做父親嗎，以後我一分錢都不借給你，你老了不能動了，我給你飯吃，你有病時我給你治病，除此以外，你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你仔細著花錢，別坑人家，把外債還還，人家掙錢也不容易。”郝慧賢的兒子見在家幹活也攢不下錢，氣的出去打工，在一家汽車修理鋪打工，由於夥子長得漂亮人又不懶，被老板的女兒看上招了駙馬。結婚全是女方花的錢，結婚後郝慧賢常去借錢，萬八千的也弄去了，老板一看不好推辭，就把財政大權交給了女兒，郝慧賢的兒媳婦很厲害，老了養活他可以，現在借錢不借。

    郝慧賢見錢被債主搶光，報了案，派出所來人一問，大夥都承認搶錢事實，並給郝慧賢打了收條，借據也還給了他，並有人作證，原來這些債主合夥搶錢抵債，還有不少保人也給證實他借錢不願還，是他們架住了郝慧賢。郝慧賢以為欠錢是大爺，沒想到他這賴賬不還的臭大爺和臭狗屎一樣不值錢，派出所的人也沒管他的事兒，反倒把郝慧賢了一頓。

    二零一二年十月份，得利的地是他自己雇人開車，這些兄弟姐妹幫著給收拾了回來，胡麗當然不舍得雇人，一個人工得一百多塊，七八坰地得多少錢。這又省了好幾千。

    俗話：“省著省著，窟窿等著。”就在十二月份，胡麗被查出了艾滋病來，原來是那包工頭老邵查出來艾滋病，疾病防控中心把跟老邵發生關係的人逐一篩查，查出好幾個來。胡麗被查出艾滋病來，整在家哭，她娘家人替她起訴，要二百萬，可是老邵卻自己的病來自於胡麗，因為她早就是出了名的**。到現在官司還沒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