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二八年發生的事

    九號，得財挨個打電話，把另外六個弟弟妹妹，以及弟媳婦妹夫全找來，又找來大隊領導，重新研究養老問題，得利本來就心疼那一年四千塊錢，還要給大哥收拾一坰多地，自己多種一坰地也能掙三四千塊錢，返外返就八九千塊錢，本來就心疼的不得了。又聽胡麗抱怨，命苦沒攤上好老人，大哥得財：“你不願意更好，你就種那兩坰來地，窮死沒人可憐你，一年兩萬四千塊錢你不掙，不行大家輪著養，教你一分錢也掙不到。”鄭雪梅：“老三得利的對，一家一個月，大家輪。”田人美：“大家輪也行，給我買個房子，大家上這伺候。”得強：“媽，你這狀況，一個人伺候不了，你叫人晚上睡不好覺，俺們這些人都種地，趕上忙的時候，不可能一個人白在家睡覺晚上這來伺候你，還是接到家比較好，兩個人換班睡覺。”田人美：“我不上姑娘家，姑娘行，姑爺還不一定行呢，我不去惹那個氣。”鄭雪梅：“上兒子家，兒子行，兒媳婦不行你咋辦。哪兒都一樣。”田人美：“姑娘就二丫在這個屯住，其他都住的遠，我暈車，你們讓我坐車，折騰我，想讓我死的快啊。”鄭雪梅：“兒子姑娘都是你親生的，憑啥光叫兒子養活，我這就夠屈的了，我們從結婚到分家，共花了家七百塊錢，我五叔治病和發送，我爸治病和發送，連你治病錢都算上，一共都過萬了吧。她們哪個你沒陪送，和兒子比，就少了三畝半地，我們這十一年，多拿二十多車柴禾，多拿兩千多塊錢還不夠勁呀？光兒子養我不同意。”女兒們鄭雪梅：“行，兒女輪著養，怎輪吧。”鄭雪梅：“先從兒子，從大到，你們女兒也從大到，要是不同意倒著也行，抓鬮也行。”田人美不想死在姑娘家。大夥同意要是有重病了，就可以回兒子這兒，輪到誰的月誰來侍候。得強提出，三丫家離這十來地牛馬車也可以接送，老丫家五十來地就要打車，大姐秀紅家一百五六十來地更得打車，打車錢從哪出？後來大家決定這個錢還是要得財出，因為還有二百來塊錢的糧食補貼在得財這，另外還有三畝地口糧地在得財這，包出去也能包七八百塊錢。田人美怕大丫秀紅太遠，死在半路上。得強：“能動彈的時候你去過多少次，那還是公交車，這回你坐轎車去，可舒服啦，你放心。”

    零八年一月十日從得財家開始輪，春節在得財這兒過的，初五到了得強家，得強和鄭雪梅伺候的很好，田人美有兩三回都能自己翻身了，得強鼓勵老媽多活動，自己盡量翻翻身，省得壓的後背疼，田人美害怕自己能動了，沒人理她，再也不肯翻身。一次在外麵大便，便完，得強從前邊扶著她，鄭雪梅在後麵擦屁股，得強見田人美站的很穩，拉著她向前走了五六步，看見田人美能走，得強高興壞了，叫田人美鍛煉，田人美不願意鍛煉走，竟再也站不住了。很快到了三月十號，得利來接走了田人美，得強囑咐得利，勸勸田人美，叫她鍛煉鍛煉，能動彈也好照顧，她自己也少遭罪。也不知道得利管不管她，隻有胡麗向鄭雪梅訴苦，“咱們怎攤上這個老人，真能折騰人，還好，你們比我們少伺候兩，便宜你們了。”這個二月二十九，要是二十八，就更便宜了。

    二丫秀花知道五月種地活忙，和大姐商量，“我媽嫌道遠，怕死在半道上，四月輪到你的時候，你上我家伺候，咱倆合夥，閑的時候我多侍候，忙的時候你多侍候，反正大姐夫就一坰七八畝地，種也快。

    頭一個月很好，大姐秀紅隻在這呆了十來，買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麵，買些魚肉青菜，都挺樂和的，到了五月份，秀花家種了十多坰地，雖然馬犁杖快，也很忙，大姐秀紅回去種地，秀花一個勁兒的催她趕快回來，秀紅回來後，侍候田人美，秀花家做飯收拾屋子的活，全推給秀紅，秀紅睡不好覺，還累的夠嗆。秀花家非常能花錢，可又沒有錢，還想生活的好一點，秀花的丈夫郝惠賢就叫秀紅，“大姐，你在家買點肉，這幾幹活都沒勁了。”“你再買點這個菜，那個菜。”還從來不拿錢，秀紅離開這個屯三十多年，跟買菜的開賣店的都不熟，也不好意思把賬記在秀花賬上，上這兒“秀”花錢來了。兩個月下來，除了兩袋大米兩袋白麵，又花了一千來塊錢。這才知道上別人家侍候不容易。下次再輪到她那兒，啥也要接回家。

    到了六月十日，三丫秀豔家沒來接田人美，到了十四號仍沒來接，電話也打不通，二丫秀花來問得強咋辦，得強：“你過去看看，郝惠賢有摩托，讓他帶著你去，看看她家怎回事，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她們也是同意了輪流侍候，她們硬是不接，你該告就告，該要錢要錢，我不能給你們出頭找她。”

    郝惠賢秀花二人騎著摩托去找秀豔，秀豔甄渾地荒活兒忙，先送到得財那兒去，秀豔明後就過去伺候，並給得財打了電話，的挺好，可田人美到了得財家三四，都十九號了，秀豔還沒來。王雲開始發起瘋來，要把田人美扔到大道上去。田人美叫得財去找秀豔，秀豔來侍候到七月二號，甄渾來找秀豔，是苞米該追肥了，再不趟就趟不了了，過兩就回來，結果直到十號秀麗來接走田人美，秀豔也沒來，這秀豔，徹徹底底的秀了一把“厭”，看到秀豔秀厭占了便宜，可把胡麗得利眼氣完了，他們咋就沒想到呢。

    第二輪，得強是九月十號到十月十號，得強九月二十三四號就開始割豆子，今年得強種了九坰八畝地，六坰半的豆子，三坰三畝地苞米，地活比較忙，隻能中午回來一趟，給田人美換一換片子褯子，讓她起來坐一會兒，坐累了自己再躺下，田人美很不高興，非讓得強和鄭雪梅半回來兩趟，鄭雪梅：“走這一趟兩個多時就夠累了，叫你鍛煉動一動你還不願意。”田人美叫鄭雪梅雇人照顧她，鄭雪梅：“你一百七八十來斤，沒有勁兒的侍候不動你，體格好點的現在都上地幹活了，上哪兒雇人。”田人美向得強告狀，得強：“你忍我幾，過幾到了得利那你就享福了，得利孝心，保證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

    十月九號晚，鄭雪梅給老三得利打電話，“得利，你明什時候來接媽，訂個點。”得利晚上吧，鄭雪梅：“別到晚上了，訂的是十一點之前，你就來接走吧，你二哥前兩割豆子，踩了石頭把腰擰了，回來抱你媽，一下子把腰撅了，這兩貼著膏藥吃著止疼藥勉強支持，腰不敢彎，我家又是忙的時候。”得利答應了，但中午得利沒來接。

    十號晚上六點開始，鄭雪梅就給得利得利打電話，手機關機，座機沒有人接，得強晚上去得利家看，大門鎖著，一點燈光也沒有，院也看不見車在不在家。晚上八點多了，電話還是沒人接。到了晚上九點，鄭雪梅知道得利是在耍埋汰，就一直叫電話響著，到了九點半，得利終於接了電話，中午車翻了，晚上車又誤了，才回來。這個車誤的時間可夠長的，五點多黑，九點半才回來。鄭雪梅：“你二哥的腰疼的受不了，實在不能照顧老人，你明早上趕快接走吧。”得利：“這暫才回來，早上指定起不來，你們又走的那早，明中午去，中午不去晚上指定去。”鄭雪梅知道得利放拖，第二特意晚走一會兒，亮才走，用車拉著田人美給得利送過去，到了得利家，得利家有王羅誌家隔著，達到二十多米遠，王羅誌家大門鎖著進不去，隻能站在大道上喊，怎喊也沒動靜。把陳二愣子王羅誌都喊出來了，王羅誌給開大門，讓得強進他後院喊，陳二愣子知道了：“你上他後院喊沒用，你上我這前院他窗根喊，不行你使勁兒敲窗，不信他聽不見，我他們昨咋六點才回來，回來了連苞米都不卸燈也不點，躲事兒呢。”

    這招有效，敲窗不一會兒，得利出來了，：“我不是答應中午去接了嗎，多侍候一會兒就這難受，還起早給送來了。”鄭雪梅：“我是怕你中午再翻車，晚上再誤車，這忙的時候幫你侍候了半一宿還不行啊。”胡麗出來了，“昨回來那晚，今一亮，你們又來吵，還讓不讓人家睡覺啦。”鄭雪梅：“這回你回去睡吧，睡兩我們也不會來吵你，昨晚上就來接走哪有這些事兒。”胡麗：“這不是有活兒嗎，沒活兒能不接嗎？”鄭雪梅：“就你們有活兒，我們就沒活兒，我們還有四坰地豆子沒拉回來，三坰多地苞米沒動，你們就一坰來地了，你們也好意思。”得利不愛聽了，“得了得了，別吵吵了，該幹啥幹啥去。”又抱怨鄭雪梅：“昨晚上你打電話咋不今早上送過來？”鄭雪梅：“昨晚上忘了，今早上起來才想起來這事兒。”鄭雪梅就沒好意思，昨晚上告訴你，你今早上早就跑了。

    這晚上，得強的腰疼的受不了，第二隻得打車上醫院住院，住了四五，得強非要回家，他太著急了。

    得強住院，鄭雪梅自己趕車拉豆子，一個女的，自己裝車，自己卸車，還要喂牛飲牛，自己做飯，得強回來還要照顧得強，你有多難就有多難，胡麗知道得強腰傷嚴重，非常解恨。和別人是喪良心遭報應了，鄭雪梅多伺候一老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該。得強的朋友見鄭雪梅自己拉豆子，見還有兩三坰地沒拉，三個人一個四輪車幫著拉了兩，還有一個朋友用馬車幫著拉了一，把豆子給拉了回來。這時候老三得利的地已經收拾完了，但是因為得強把田人美給送來，徹底的得罪了得利兩口子，他現在隻是看熱鬧。得強害怕鄭雪梅挺不住，便把大子和兩個禹牛連牛犢子全賣了，整苞米雇人雇車往回拉，得財整完地，幫得強幹了兩，總算把地收拾完了。得利卻一都沒幫。

    打豆子的時候，鄭雪梅出去幫忙，大家都往回攆她，叫她回家照顧得強，得強打豆子的時候一定過去幫忙。

    得強打豆子的時候，來了四五十人幫忙，唯獨沒有得利兩口子，得強可是把得利兩口子得罪透了。

    十一月十號，大丫頭秀紅來把田人美接走，並且給姐妹們去了電話，路遠，接過去準備多呆幾個月，二丫秀花，三丫秀豔都同意，唯獨老丫秀麗不幹，是一個月一蹭就過去了，兩個月就有些難熬。

    第二十八章二零零九年發生的事

    零九年四月十日輪到得強，五月十號輪到得利，得利覺得得強不會接老媽，四月十三號，得利非常高興的給王雲打電話，他以為二哥腰傷沒好，指定不會接人，二哥不接，他也不接，就叫大哥得財養活吧，得利：“大嫂，你辛苦啦，二哥腰傷沒好，不能侍候我媽，你受累了。”王雲：“老二得強媳婦，到日子到點就來了，你哥幫著送的，人家從來不耍埋汰。”把得利氣瘋了，真沒想到二哥兩口子這能瑟，腰沒好，你不接，別人也不會什，窮撐啥你。

    五月九號晚上，鄭雪梅給得利打電話，手機關機，座機沒人接，十號早晨，得強找陳二愣子開了大門敲窗，沒人應聲。王羅誌出來：“別敲了，敲也沒用，得利今年在老丈人哪兒包了五六坰地，四輪車拉著他的化肥種子農藥，連人帶馬走了三四了，這幾沒見人回來，大概等那邊地種完才能回來，得強中午過來看，家中無人，晚上過來看仍是無人，打手機得利看見得強的號就關機，座機沒有人接，氣的鄭雪梅讓座機從九點一直響到十一點，仍無人接，十一號早晨得強又去叫得利，還是沒人，陳二愣子和王羅誌：“沒見他家冒煙，也沒見燈亮，大概是沒人。可能這是躲出去了，你上法院告他去。看他能躲到哪去。”

    得強找大隊領導，他們給得利打電話，手機仍舊關機，座機仍舊沒有人接，他們都，實在不行你就去法院吧。得強不想走這一步，十一號下午，得強播種機壞了，準備回家焊播種機，走到半路，見得利兩口子正垵麵瓜，一個刨坑，一個濾籽埋籽，摩托停在地頭，得強氣呼呼的要去找他們，鄭雪梅不讓，怕得強上來暴脾氣和得利打起來，一個怕得強腰沒好動手吃虧，二是害怕得利找到由頭更不接，她知道得利是個什玩意，“你回去焊播種機，我去找他，叫他今晚把媽接走。”得利見了鄭雪梅，兩口子都造愣了，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個時間，鄭雪梅會出現在他們麵前，原來尋思白回來幹活，晚上騎著摩托，沒想到叫人堵到地了，鄭雪梅心平氣和的：“得利，今晚把媽接走把，你二哥現在腰還沒好，幹一兩個時就得躺一會兒，醫院大夫叫他養兩年，咱們也養不起，幹活得強忍著。你把媽接走吧。”得利見二嫂沒別的，隻好應了一聲，胡麗卻：“腰沒好接什老太太，腰疼活該，就放我哥那兒別接啊，誰能什，充什男子漢啊，能充你就養著唄，叫我們接什？”鄭雪梅：“輪著養是家庭會議上決定的，你耍什埋汰，你憑啥不接，上回拖了一，這次拖了兩，夠意思了吧，大忙時節你還想怎地吧？”胡麗：“你們蓋房子我們還幫了十三半，我們還沒難受呢，多伺候兩難受啥？現在房子蓋好了，你們住著，想過我們這些人嗎？”鄭雪梅：“怎著，我們蓋房子，你幫過忙就得給你住是吧，要不就得切一塊給你，你幫了十三半的忙你記著，我幫過你的呢，我那一坰三畝地場子用了十八九個工你咋不提，你耙去種了這多年，幫了這幾忙你還屈的那樣？你比其他親戚朋友幫的多嗎？我們是怎幫你的？得利結婚的時候，我們幫著借了兩千五，六七年才不情不願的還透，我們那一千，你們七八年才還，你咋不提呢？”得利煩了，“別將將了，再將將我不去接了。”見二嫂不了，得利：“二嫂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去接。”鄭雪梅走了，胡麗還在吵鬧，得利：“行啦胡麗，你別和他們一樣的。”鄭雪梅聽了氣的夠嗆，明明是他們胡攪蠻纏，倒好像是我有錯，她害怕再吵吵，得利借口不來接田人美，隻好忍氣吞聲。

    可是忍氣吞聲沒有用，十一號晚上得利仍舊是沒來，手機仍是關機，晚上八點來鍾，得強去喊門敲窗，怎叫也沒動靜，陳二愣子：“你白費，換是我，嚇死他也不敢，你明上法院，告他，多侍候一，你要他三百二百的，法院那邊蹲他罰他，這邊叫他高價雇你，治不死他，他不給，再瑟，我幫你，把他們兩口子送到監獄去，看他們老實不老實。你就是心太好，他們才敢抓乎你。”

    十二號早晨，叫門敲窗還是無人應，手機座機沒人接，得強告訴田人美，“你那孝心的老子也不來接你，你怎辦，你把你送到得利那兒去，我就把你送到他那兒去，你送到大隊去，我就送到大隊去，你送到法院去，那就送到法院去，他該侍候你他不來接，我不能幫他個沒完，我身體這樣，現在活又忙，我不給他這個白眼狼侍候了。”田人美想了半，：“實在不行，把我送到你大哥那兒去。”得強：“我不往那兒送，該人家侍候，人家已經侍候完了，我往那兒送我找罵呀，你不怕我大嫂作翻啊。”田人美：“那咋辦？”得強：“好辦，你不願意找大隊，也不願去法院，我就把你送到得利那兒去，不用擔心進不去屋，我拿個大錘，大門鎖了砸大門，房門鎖了砸房門，把你送到得利那兒去，他不回來，我給你送飯燒炕，拉屎撒尿你隨便，到時我去給你換，洗我們就不管了，片子褯子用完了，他家的衣服被褥也能用一陣，不信他總不回來。”田人美：“那我不去。”得強：“不去也行，把你送到大隊，大隊領導保證能處理明白。”田人美：“你就嫌家不夠鬧。”得強：“怕鬧就去法院。法院判了誰敢不乖乖的聽著，不過你那老子恐怕得倒點黴，蹲個幾，罰個幾千都有可能。”田人美：“那就先找大隊領導，不行再去法院。”得強打電話把大隊領導找來，他們給得利打電話，打了無數遍，瞪眼沒人接。大隊領導也叫田人美上法院，田人美實在沒話，“得強，那你就去告他吧。”得強：“我不去告，要告你告去，該我班我侍候完了，跟我沒關係，他不養你是他的事。你要告他我就打個車送你去法院。”大隊領導也：“這什玩意，該接不接，回去我們就給法院打電話，把你的情況給他們介紹介紹，得利這子，不挨收拾就難受。”得強打電話找了個車，十點來鍾過來，車還沒來，得利電話來了，“二哥，我車沒在家，你把我媽給我送過來吧。”原來得利見生號打他手機，打了那多遍，就按了回撥，大隊領導把他好一頓訓，叫他趕快去接田人美，一會上了法院有他好看的，不過得利就是得利，他知道二哥脾氣強，腰又不行，背不動田人美，鄭雪梅也背不動，所以叫得強送過去，得強：“你過來把我媽背上車，我背不動，幫你送過去行。”得利：“我不去，你願送就送，不送拉倒。你不送可別怨我，不是我不伺候，你願哪告哪兒告去。”鄭雪梅：“行，你在家等著，我們馬上給你送過去。”得利氣哼哼的：“怎不告啦，有能耐告我去啊。”得強：“我不告你，我告你幹什，你不養活媽，她就告你去，跟我沒關係。”得強叫他打車來接，他打不著，又他沒錢打車，鄭雪梅趕快去找大哥得財和大嫂王雲，叫他們幫忙，得財知道就套好車，：“你們新買的牛，太毛楞，我怕使不住，用我這車吧。”直接趕來，幫著把田人美弄上車。

    鄭雪梅得強，“你就別去了，這畜生不定憋著啥壞呢，你脾氣不好，別再打起來，你現在指定打不過他，動手你準吃虧，我們前頭走你也套車走，送完咱媽，我直接上地。”

    還沒到得利家，陳二愣子和吳全等人紛紛來告訴得強，得利剛騎摩托回來了，快點去，一會背不住又走了。

    得利在家想美事，心正嘿嘿的笑著，一會兒不送來他又要走了，他以為他不去接，二哥弄不動，指定上法院，不過上法院也不怕，我回來等你送來，你不送我才走的，反正我也占著理。你多伺候兩也別難受，大不了下回我多伺候兩到頭了。得利正在想美事，看見大哥大嫂和二嫂把老媽送來了，又失算了。沒辦法隻好出來把老媽背進屋，得財剛想幫著拿被褥，胡麗撿了個磚頭就撇了過去，差點打著得財的頭，胡麗罵道，“你個老絕戶，你瑟啥，二哥自己不會送啊，你咋那賤，你幫著送啥？”著又撿起來一個磚頭，王雲見得財差點挨打，撿了個磚頭打向胡麗，胡麗躲得快，沒打著。王雲發起瘋來，又接連撇過去兩三個磚頭。嚇得胡麗扔了磚頭跑進屋。王雲：“俺們幫著送咋地，你再打一個我看看。”鄭雪梅：“哥，大嫂，快把東西搬他馬車上，趕快走，他們三人把東西辟撲路搬到得利的馬車上，得財趕起車就走。得利出來，鄭雪梅：“你別生氣，看俺們多聽話，你叫俺們給送過來，我們就給你送過來，俺們叫你治得服服帖帖，你們太厲害了，我算服你了，你們應該高興吧。”要是有這一條法律，像得利這樣的，一罰他幾百塊，再蹲個十半月的，像**那會也行，細鐵絲穿爐蓋子，掛大脖子上遊街，看他敢不敢耍埋汰。這不太人道。送學習班學習他一個月，認識上去了再放出來，認識不上去接著學。得利準不敢耍埋汰。現在法院也該辦個品質道德學習班，像得利這樣的讓他自費上學，學好了畢業，學不好接著學，看他敢不敢這混蛋。

    鄭雪梅剛上大道，得強趕著牛車過來，得財已經走遠了。鄭雪梅上了車，剛要走，胡麗發瘋了似得追了出來，罵得強，“腰沒好你瑟啥，接什老太太，咋不給你撅個大兩截，永遠接不上。叫你喪良心，你這是報應。”得強果然火了，拿著尖鍬，“我拍死你”，得利見二哥拿鍬要拍胡麗，操把片鎬跑過來準備打仗，鄭雪梅攔住得強：“咱們不和那畜生一樣的，走，走。”又對衝過來的胡麗：“俺們喪良心都遭報應了，你也心點吧。”邊邊笑，“喪良心的事少做點有好處，等到遭報應，就晚了。”胡麗發瘋的吵著罵著。鄭雪梅得強，“氣死他們，咱就不生氣。”

    老太太田人美到得利家，胡麗整是一鼻子尿騷味，噴了不少香水也驅趕不走那個味，胡麗本來就愛幹淨，這個味煩的她頂頂的，成埋怨田人美咋不快點死，得利如不在家，她就比死還難受。不願上地的她，現在願意上地，中午認帶著晌吃不飽也不願回家，田人美這回一躺一，太難受了就大喊大叫，雖然叫不來人。

    下頭那家鄰居王羅誌，和他們隻隔一個間壁牆，聽田人美總喊。上得利家得利胡麗，不該讓田人美一躺一，那樣誰也受不了，得利活忙，胡麗就抱怨，邊抱怨邊哭，埋怨命不好，攤上這個老人。王羅誌：“你這才侍候幾，一年都侍候不上兩個月，俺家你嬸，癱了四年多，都是我一個人侍候的，擱你們還不能活了。不行我幫你們侍候，我不煩。”胡麗一聽高興壞了，“明你就來侍候，你閑著也沒啥事，我們給你點錢，還供你酒喝。”王羅誌倒是爽快，隻要管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