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源不斷地從陸離的肩膀滲出來,陸離臉色蒼白,額頭有冷汗滴下。
在現代,摔一跤就是最大的疼痛了。像陸離這樣對運動毫不熱衷的少年,連個摔跤的機會都沒有。可來到這個時代還沒幾,他就受了劍傷。
“陸離”沈長歌不敢摸他,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鮮血似乎不會停止流動,沈長歌怕他失血過多。
當務之急,是要止血。她扶著陸離坐下,撕下自己的一片裙角,笨拙地包紮著陸離的傷口。她的手法一點也不嫻熟,陸離悶哼一聲,還是沒有喊出來。沈長歌手一顫,動作更加輕柔了。
那紗布一纏上去,就迅速被血滲透染紅,沈長歌邊包紮邊哭:“陸離,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陸離應了一聲,他似乎想抬手拭去沈長歌的淚水,可一動就牽扯到傷口,嚇得沈長歌趕緊按住他。
“別哭了。”他無奈道,“我還沒死呢。”
“可是”沈長歌抽噎著,“你一定很疼。”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更疼。”他。
你要是哭了,我會心疼的。
沈長歌以為她是吵到他了,忙收了聲,眼眶卻還是紅紅的。她背過身,捂住臉,眼淚從指縫流出來。
陸離垂下的眼眸幾分憐惜,出的話雲淡風輕漫不經意:“難得見你哭一次呢。你時候從二樓掉到草地上,右腿都折了,你不也沒哭嗎?怎長大了,反而不如時候?”
“那不一樣!”她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她記得那次,是她七歲的時候,陸離在樓下草地上喊她名字,她興奮地從窗戶探出半個身子揮手,然後就掉了下去。
可她沒有哭,明明右腿都折了,卻還艱難地爬起來,衝他甜甜一笑:“你來啦!”
她開心地像個沒事人,嚇哭的反而是陸離。這段黑曆史,兩人後來都默契地沒有提及。
“你就當,現在的我,是那時的你吧。”陸離安慰她。
“那,現在的我,也是那時的你啊。”沈長歌反駁道。
他們對自己的傷痛沒有那在意,可對方如果出事,他們會非常擔心。
“喂,看在我現在是個病號的份上,順著我的話下去不行啊。”陸離抗議道。
“行吧”她悶悶道。
這會兒時間,禁衛軍統領也聽到消息趕到了。
隨身帶的侍衛,總要有一個是要拿著腰牌去報信的。
“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巡視京都安全的禁衛軍統領看也沒看就半跪在地上,他哪敢直視顏呢?
“死什死,把太醫傳來了再死!”好不容易來了人,第一反應居然是行什禮節,沈長歌真的是氣笑了。
禁衛軍統領一愣,見到陸離肩上的傷,臉色大變:“臣即刻護送陛下回宮!”
紫宸宮。太醫進進出出,為陸離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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