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劫看到花千骨抱著木桶的畫憶,看到她用雙手不停在他身上撩\/撥撫弄,看到他苦苦掙紮的表情,看到她慌張狼狽的爬出木桶,看到他跪入桶中把十指的指甲全部扣掉……
念劫看到畫憶一個人在屋點燃紅燭,看到花千骨對他百般糾纏,以死相逼,看到他臉上的淚與痛,看到他野蠻的吻了她,看到他一絲不掛的身體和一目了然的情\/欲,看到他毫無尊嚴的爬進牆角,看到他咬開了手腕的動脈……
念劫慌張的將手撒開,久久不能平複紊亂的內息,如同噩夢驚醒。
而後才想到,自己是這樣無禮蠻橫的窺探了畫憶的記憶。
念劫小心的望向畫憶,他依舊坐在那低著頭一動不動,如純白的雕塑。
念劫想開口跟他說些什,卻發覺說什亦是多餘。
隻見畫憶突然抬起臉,若無其事的笑著。
“你這樣晾著我,我冷。”
念劫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裂開的聲音,一把將眼前這冰冷的身軀擁入懷中。一邊將他抱緊,一邊喃喃自語。
“沒事,沒事。別怕。”
念劫的聲音很低很輕,畫憶聽不清他說了什。這懷抱是畫憶唯一可以依賴,可以軟弱的避風港,是跟父親一樣的溫暖。
你再次撕裂自己向她表白,你這殘破不堪的身軀還能再承擔什。
傻子。
日至黃昏,念劫給畫憶穿上新衣後攙著畫憶慢慢走出房間。他終於有了些許力氣,暗淡的陽光灑在臉上如溫暖的大手在撫摸。
“我想去看看母親。”
“她服了藥,不到明日醒不過來。”
“我要去。”
念劫撒開扶著他的手,板著臉。
“要去便去。”
畫憶就站在原地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走不動。”
念劫緊蹙著眉,二話不說跨步上前將畫憶抱起,一路上看見畫憶窩在懷偷笑。暗暗咒罵著這人無賴,心中確是暖的。
念劫將畫憶放在花千骨塌邊坐好,自己則關上門出去了。在院子徘徊著,轉念去看了畫楚,畫楚正睡得香甜,如一隻小豬。
念劫輕輕摸了摸畫楚的臉蛋,突然想到一件刻不容緩的事便飛身離去。
花千骨又回到那個小山坡。
潔白的月光下,白子畫的臉那樣平和,那樣溫柔。
“小骨,你真的想要我嗎。”
“我給你。”
那是她夢寐以求卻又不敢褻瀆的身體,千年的處\/子之軀,聖潔無暇,清香繚魂。
她卑微乞討,迫切的想要將這味道刻入骨髓,多怕隻是一場無疾而終的綺夢。
她始終看不懂他,直到他蠻橫的將她撐裂,將她刺穿,那種劇烈的痛楚讓她知道,是真實的。
她被他一次次推向歡糜的雲端,向他交付出自己的全部。他卻始終都不讓她回頭,哪怕是一眼。
他的身體那樣巨堅灼熱,真實的觸感無處藏匿。但她知道他一點都不快樂,她隱約感觸到他一邊占有著,一邊流下眼淚。
她在呼嘯的暴風中將自己的衣物全部褪盡,看到他深邃的眼底有淤結的情\/欲和痛苦。
她丟棄尊嚴,毫無矜持的取悅討好他,隻想讓他感受到哪怕一絲的歡愉。
他在她體內橫衝直撞,毫不憐惜,她卻寧願就這樣被他攪碎。直到他將自己全部釋放,將滾\/燙的精血全部灌入她體內,她卻永遠的失去了他。
她垂死掙紮,苦苦哀求,他卻當麵削去了左臂絕情池水的傷疤,那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一絲證明。
“花千骨,你記著,我不愛你。”
他用結界將她包裹,永遠的離去。
他終究是選擇了蒼生。
他何其霸道,何其自負,從來沒有征求過一句她自己的意願。
她恨他,恨至骨髓。又祈盼他,哪怕能再見他一眼。
她一次次的想去死,直至被告知自己已有身孕,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她憑什就要一個人承受這些,她又一次在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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