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團漿糊,將臣在那邊念叨,我幾乎左耳進右耳出,根本聽不明白他在什,心隻有一個念頭,槐池去了哪?
那個會在換燈籠時候,對我笑,苦惱的時候,問我學道的意義是什的槐池去了哪?
一切都亂了套,我身邊的何遇,身邊的洛雲清,身邊的槐池,全部被命運設計好了台詞塞進我的生命,甚至我連反抗的
餘地都沒有。
別人看戲又看花,而我身為戲中人卻不自知。
“將臣,求你,把槐池還給我吧,不,你讓槐池走吧,為什?為什靠近我的人,最後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爺爺是的,韓叔也是,甚至我最喜歡的槐池。
“媽媽,媽媽,你看我找到了什?”
何禮穿過門,興衝衝的跑了進來,撲到了我的腿上,手還拿著一根藤條。
何禮愣愣的看著拿著鞭子的我,還有我跟將臣中間詭異的氣氛,中瓷跟在後麵,瞧見了屋內的場景,立刻冷下臉,拉著何
禮就要走。
我都快忘記了,何禮手中的,是剔骨藤,槐池拜入我師門的時候,我曾經跟他過,如果有一,違背師門,就用剔骨藤
抽打九九八十一,逐出師門。
現在這句話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笑話,從我答應收他為徒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把他拉進了火坑,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
對我那好的人,到底是槐池還是將臣。
“媽媽,你竟然發現了”
何禮的話的吞吞吐吐,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將臣。
我皺了皺眉頭,那種無力感又一次深深的打擊到了我,到頭來,就連我覺得最親近的那個兩個鬼奴,也有事情瞞著我。
“何禮,走!”
中瓷冷著臉斥何禮的快嘴,拉著何禮使勁往門外走。
“等等。”
我對著何禮叫了一聲,甩著鞭子拿過了那剔骨藤,何禮嘴巴張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中瓷捂著嘴拖了出去。
剔骨藤當初被爺爺摸的光滑,他曾過,這是他的命,如今想來,確實就是他的命。
女媧的記憶,她曾對無妄海發過毒誓。
“若有來生,你在東,我便在西,你若來西,我便往東,求隻求,生生世世永不再見。”
我扶著牆壁,深呼吸了一口氣,扔掉了馴龍鞭,拿剔骨藤指著將臣。
“槐池,對不起你就不該跟我遇見。”
我知道站在我對麵的是將臣,也知道那副身體是槐池的,那背後的紅印子已經褪去,原本肩膀上趴著的猙獰已經消失了,
那光滑瑩白的肩膀,應該是槐池的。
將臣還想什,我拎著剔骨藤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一切都是命,我偏偏不信。
“將臣,如果你可以附生在槐池的身上是因為有我跟他的羈絆,那如果,我就此跟他沒有了緣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他了?
”
著,我笑了一下。
這一下我一定要笑的很好看,因為很有可能,這是槐池見我的最後一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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