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接下來該怎辦,同時得罪了人族和魔女兩方,就算再動用那個秘法,恐怕也沒辦法活下來吧。”
伊芙將木柴堆到一起,對著指尖輕輕一吹,一簇火苗便翩翩躍起。
把手指放在木柴上,那忽閃忽滅的火苗如同遇見獵物的雄獅一般撲到了柴堆中,瞬間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烈火,一個簡易的營火便製作完成。
有關那股力量,秦牧隻能和伊芙解釋為是一種會傷到修行根基的強大秘法。
“對啊,接下去該怎辦?”
對於伊芙的問題,秦牧根本就沒有想好任何的對策。
一時的衝動,又讓無意義的正義感支配了自己的頭腦。
憑借自己現在的能力,光是對付蔣羽,就得傾盡所有,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個魔女一族,無論怎掙紮,都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怎辦!雖然下了兩邊都要拯救的大話,可具體該怎做根本就不知道啊!
看著秦牧那抓耳撓腮的樣子,伊芙不禁歎了口氣。
“真是的,剛才告訴我不能放棄的人到底是誰啊”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樣的一個人給拯救了,她就感到一陣鬱悶。
“先別這悲觀,從母親安娜的資料來看,參與此事的魔女並沒有多少。從理論上來,隻要我們能統合剩下的魔女,趁機推翻安娜的統治,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根據伊芙所,在魔女之中,還存在著一批親近人族的派係。
她們住在離魔女之森很遠的群山中,並且已經成功融入了人族社會。
比起風沙之城這個相對貧瘠的地方,她們則是在另一個富裕的城鎮生活,雖然人數較少,但個體實力卻毋庸置疑。
若是能夠得到她們的助力,並且成功揭發安娜的陰謀的話,到時候失去大勢的安娜必定會從首領的寶座上被拉下來。
一旦讓親和派的魔女掌權,那擊潰蔣羽也會方便很多。
唯一的問題就是,親和派的魔女全都已經舍棄了自己原本的身份。習慣了和平生活的她們,又是否會願意為了幫助秦牧而再次置身於戰爭呢?
秦牧雙眸一凝,從半吊子的狀態回複了過來。
“總之先去試試吧,畢竟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
將近五的長途跋涉,秦牧與伊芙終於來到了親和派魔女棲息的雲霧山脈。
伊芙從懷中拿出了一根漆黑的羽毛,以手指催動靈氣,在羽毛表層畫上了一道繁雜的陣法。
陣法逐漸融入,那根扁瘦的羽毛仿佛化作了一攤液體,慢慢膨脹。
不一會兒,羽毛漸漸化作了烏鴉的模樣,羽翼一震,沒入了眼前的迷霧之中。
“我時候與親和派的首領結下過緣,她將這根羽毛贈於我,告訴我一旦遇到困難就來找她。現在想想,也許當年她就已經預見到了如今的場麵,才會離開魔女之森吧。”
伊芙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有些失神,當年的回憶再度湧上心頭。
時候?
秦牧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
他記得伊芙曾過,親和派是五十年前離開的魔女之森,如果那時候伊芙就與親和派首領見過麵的話,那現在豈不是
看到秦牧那張臉,伊芙立刻就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
“你啊,是不是在想什很失禮的事情。”
伊芙眼神閃過一道寒芒,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然而秦牧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似乎有種奇異的力量在引導著他,鬼使神差般,不自禁地出了一句讓他無比後悔的話。
“老嫗何惺惺作處子之態。”
唰!
就在下一秒,秦牧覺得原本還算溫暖的環境突然變得無比寒冷,寒氣攀上了脊梁骨,冷汗不斷從額頭滴落。
“咳呃!”
如同五髒六腑都被擰碎一般,秦牧隻覺得腹部傳來陣陣絞痛,仿佛意識要離自己而去,雙眼一翻,躺倒在了上。
“我們魔女的壽命計算方式和人族是不一樣的,換算成人族壽命的話,我現在隻有十四歲!”
伊芙氣得毛發豎起,邊邊跺腳。
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秦牧,伊芙真是恨不得再走上去踹他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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