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斥的劉獵戶瞬間放下所有防備,激動的迎上來,“怎也沒提前來信,我好讓人去接你。”
“不用,也是突然決定的,”這話,胡滿從馬上利落的翻身下來,把馬鞭扔給一邊的人,她抬抬下巴是以劉獵戶邊走邊。
“最近村還太平嗎?”她問道。
劉獵戶遲疑了一下,還是據實相告:“不是特別太平,果酒作坊被燒了,死了幾個人,安撫了死者家屬後就再查起火的原因。”
“這事兒我知道,”胡滿頓住腳步,朝作坊的方位望去,“查出來是誰了嗎?”
“這”劉獵戶欲言又止。
很明顯的查到了線索,她皺眉,大步流星的朝辦公樓的方向去,“不管查到了什,都請師傅告訴我。”
“唉——”跟在她身後走著的劉獵戶,長長歎氣。
他道:“這件事很容易就查到了,是李公子的娘家舅舅幹的。”
那就是田家人。
“我知道了,”胡滿沒有一點意外。這是被遷怒了,她早有預料。
劉獵戶不想都知道她心究竟有多為難,但還是得找她討主意,道“怎辦呢?”
胡滿:“明日去請巡撫大人過來一趟,然後把那些燒傷或者燒死的家屬們集合在一起,我有話要,會給他們出口氣。”
“可是”劉獵戶大步攔在她麵前,心急如焚道:“這事讓李公子知道了可怎是好?”
她抬頭,目光冷冷的:“那幾個府的事與他無關,他,已經不姓李了。”
“什?”劉獵戶還不知道這些事,一時間愣愣的不知道該怎反應。
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胡滿接著往前走。
今日輪到劉獵戶值夜,將近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兒簡單的敘述了一遍,他又返回去值夜。
胡滿就在辦公的屋子睡下。
趕了許多的路,她有些累,但一閉上眼就是近日的事兒,一閉上眼就是李顯的樣子。幹脆起了身,把堆積如山卻放的整整齊齊的賬目拿起來看。
一疊疊的冊子多半是果酒作坊的,一半是另外幾個製作添加物的賬,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掙錢的,且都是壟斷。尤其是果酒作坊,冬季沒有多少果子,就一直製作濃度不高的白酒,和必不可少的酒曲,這些大多隨著行商的隊伍運往關外,那些苦寒之地的人尤其喜歡,一壇酒高達八百文,去掉運費,人工,和必不可少的路耗(包括在各地奉上的份子錢)依舊能掙三分之一。
不到一年的經營,已經頂的上其他酒坊幾年的利潤。
看看這些賬目,也就知道為什那些人為什非要搞垮她了。
她以在驚爆人眼球的速度聚集財富,跟著收益的人多,生出了許多傳奇,有些商販隻身帶著幾壇子酒遠赴關外,幾個銅板一勺,雖然辛苦,但真真實實的掙到了錢,當然了跟著倒黴的人也多,酒作坊已經不知道垮了多少個。
伏案埋首多時,不知不覺間空竟已露出了魚肚白。
胡滿扶著酸痛的後頸,瞅了眼大堆的賬目犯愁,是時候請個賬房先生了。
她下樓去打了盆水,簡單清洗收拾一下就打算往家去。
出了門就遇見在樓下蹲點兒的蘇文。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