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滿嗤笑:“這一點還請大人放心,沒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什放心不放心的,你別拉上我。我跟你可沒啥關係。你若是把我拉下水了,死得隻能更快,”鄭放頓時後悔今走著一趟。
有關於胡滿的傳聞他聽了很多,尤其是在李顯殺害了親舅舅一事上,更加堅定了這女子會蠱惑人心。
若不然好好的,李顯為什會做這種兩敗俱傷沒有一點好處的愚蠢事情?還不是為了給胡家白氏報仇。
鄭放是真怕自己被她蠱惑。
這急於撇清的姿態,胡滿一點兒也不在意。
她淡淡道:“自然不會連累你。東西帶來了嗎?”
鄭放下意識摸摸藏在袖袋的冊子,細的動作沒能逃過胡滿的眼睛,她不急,端著茶水壓下嗓子內的癢意。
“你要這個,究竟是要做什?”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方正的臉上頗顯威儀,深深的感覺到自己麵前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坑,被她拉進水了。
胡滿放下茶杯,恭敬有禮的看著他:“我一個農家女,大人覺得我能力有限,心有惶然,這都是人之常情。但我隻能告訴大人,無論做什,我胡滿不會連累您。更不會為了田家賠上性命。”
話到這個份兒上,她既不聽勸,又不把他放在眼,鄭放氣惱,卻無言以對。
人家都不連累他了,還能什呢?
這都是屁話,多少人都知道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作坊被燒死了多少人,是怎處理的?”他忍著氣,問道。
不提還罷,一提起來,胡滿的怒意足夠把一間屋子燒成廢墟。
她握緊了扶手,臉上騰起一層憤怒:“一共死了5人,作坊被燒了一大半。”
鄭放坐不住了,急急斥道:“不是十幾人嗎?怎變成5人?”
這事兒也是來話長,負責管理作坊的負責人也被燒死了,新上手的不熟悉流程,隻按照缺少的工人算,更怕擔責任,虛報了死亡人數,而那些損命的工人違反規定帶著家在夜加班加點,被白白燒死了許多人。家屬報上來,在進行挖掘,才確定不是十幾人而是五十多人。
這些事今日清晨,二寶頂著黴頭跟她的。
把情況一一講明,鄭放大罵‘造孽。’
“大人可能無法理解我為什非要做那件事,”胡滿單手蓋在眼睛上,自顧自的道,“那是50多條人命,他們後麵有上百口的家人,壯勞力死了那些人怎辦?妻子沒有丈夫,孩子沒有父親,他們沒有做錯什,不該這樣。
這次可以燒作坊,下次就可以放大火把村子燒了。我怎敢退步?隻針對我一人,我不怕,可是還有那多人信任我,我不敢,也不能辜負他們。鄭大人,我倒了,下個就是你。”
畢竟所有的暴富方法都在她手,而他們不知道、
她倒了,現在的一切都會化作泡影,令人眼紅的功績,一帆風順的仕途,通通夭折。
不可避免的,鄭放再次感受到了要挾,甚至內心深處有一絲悸動,這個的女子,能為旁人做到這個地步,怎能不讓人動容?
那些人該是如何榮幸。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