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躪了幾個月的文字，寫第二期雜誌的文稿，我已經得心應手。此刻要我辭職離開，自然舍不得。

    “幫我幾句。”我不得不找白姐。

    “他沒跟我要辭退你。”

    “算了，我替你和他。”沒想到白姐這般好話，竟沒有問我緣由。

    “你再和他交流一下。”白姐前腳剛進老板辦公室，後腳就氣呼呼地從辦公室踏出來。

    “坐下談談吧。”老板坐在位置上悠閑地喝著茶。

    “你明白的，我嘴巴很嚴實。”我看著老板，誠懇道。

    “我知道。”老板盯了我許久道。

    那我真該早早走人！我心中懊惱。難怪不見其他人一起，都是人精！

    辦公室隻有老板一口一口啜著茶的聲響和我艱澀的呼吸。

    “老板，我有幾句話！”在我想開口打破沉默的時候，白姐破門而入。

    “你想雜誌有更好的突破和發展，短期內絕離不開他。”白姐關上門，來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邊緣俯視老板，“況且，你也不希望被一個女人踩著過一輩子吧！”白姐一點也沒有幹女兒的形象，她得咬牙切齒，滿是惡狠狠的威脅。

    “待查吧。”老板呆滯了許久，回道。

    回到自己的座位後，我一點也沒有因留下繼續工作而高興。我在這工作的性質已經改變了。

    “謝謝！”但我還得向白姐道謝。

    “你隻要好好寫，別丟我的臉就好！”白姐不以為意，漫不經心地繼續她的手機。

    我開始努力工作，用心寫稿，以此間接表達我對她的感激。

    如今也不會有人罵我，要寫出更出色的稿子，我隻能自己督促自己。

    電話響起，我猶豫了一會，接了。

    “爸！”我強作輕鬆的口吻。

    “嗯。”這個男人隻應了一聲，他自從那次失敗後就徹底陽痿了。

    “孩子。”果然，電話又給了媽。

    “媽。”每次叫這個女人，我都會哽得難受。

    “孩子，外頭辛苦，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媽！您兒子好著呢！明兒兒子我就給您帶個媳婦回家！”這種話我已經得滾瓜爛熟，不需要經過腦子，直接就能從嘴出來，活潑得像隻鴨子。

    “孩子，別苦了自己！”她還是這敏感。

    “會的！”我。

    每次電話就這幾句，我聽了既厭倦又難受。

    下班後，一口氣在心憋著緊，我就去找老k。找到他時，他正給一輛路虎車做保養。

    “我虧大發了，自從上次給他免費保養，這子就上了心，恨不得往我這跑。”一見我，老k就向我抱怨。他旁邊一個男的正春風滿麵對我微笑。正是上次我們酒後“劫持”的車主。看他樂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我們“劫持”他。

    “我淘來一輛車子，你看看，真是美妙極了！”老k指著車庫頭，得意洋洋道。

    我向著車庫走去，在門口看到老k的女兒正抱著一個孩。她輕輕搖擺著身子，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孩子的脊背，逗樂了孩滿下巴的口水。她身旁站著路虎車主的妻子，一臉微笑，靜靜地看著。

    老k淘來的是一輛輕騎：嘉陵48q。不過車把手改裝過，可能為了適合車主使用。

    “多少？”

    “八成新買來兩千一，不錯吧！”老k一臉的沾沾自喜。

    我騎著車在汽修店門口耍了幾圈。車子的確很不錯，邊的零部件沒多少損耗，即使有，也一定早被老k換下。老k就是喜歡收羅這些古董車，然後翻新，找個自己滿意的喜愛車子的買家低價賤賣。我和黑神的車子就是這樣得來的。話又回來，這種古董車可比現在的車子耐實，它們出生時就沒有這嬌貴。

    “丫頭，來，叔叔載你！”我對老k的女兒招招手。

    這丫頭膽子挺大。車子翹頭時，她蹲在前麵一邊緊緊抱住我，一邊把頭埋在我懷，歇斯底地歡呼。她不是怕，而是興奮。

    “抬起頭來，給你們拍張照！”老k的妻子正從樓上下來，見我們玩得歡，著就去拿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