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房客半夜到來,把我吵醒,瞬間睡意全無。於是發了條信息玲。
“睡了?”
“沒呢!”玲許久才回,“這群人妖真性感,老娘都要愛上他們了!”
“愛了就嫁吧,不要猶豫。”
“我怕有人吃醋。”
“有?我怎不知道。”
“滾蛋!”
既然睡不著,就逗逗玲。
“今丟丟胃口好?”玲又發來信息。她出差後,丟丟重新跟了我這落魄主人。
“好!好!”我心立即發虛,那家夥估計正在寵物店咒罵我。我腦子壓根就沒有記住這事。
“嗯,把她養好了,回來犒勞你。”
“嗯!嗯!晚安!睡覺!”我匆匆結束對話。
第二醒來,頂著發脹的腦袋去上班。昨晚被吵醒就再也沒睡去,新房客這對情侶一夜折騰,吵得我誰也睡不著。
“今這沒精神?”白姐拿了一疊文件走過來。
“沒睡好。”我抬起頭,卻看到白姐玲瓏的身段。
“怎了?”白姐見我盯著她,疑惑道。
“精神不好,有些恍惚。”我咬著牙使勁甩著腦袋。
“嗯,注意休息了。”白姐不覺有他。“這些資料是第二期雜誌的,你整理補充一下。”
“嗯。”我接過文件,又忍不住抬頭,看向白姐身姿卓絕的背影。眼突然浮現出kv的那一幕。
“混蛋!”我心煩意亂,用手指使勁在大腿上擰,疼痛讓我稍微好過點。
整整一我都在焦躁不安中度過。大腿上已有好幾塊淤青。可淤青的痛楚反而使內心的騷動更加熾熱。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準備回家,卻意外地收到樂語單獨見麵的邀請。
“有這餓?”樂語看我一邊不停地往嘴塞糕點,一邊一杯又一杯茶水喝下肚,直皺眉頭。
“不餓。”我回道,“反正你請客。”
“我可從沒發現你有這貪便宜的。”
“趁活著多貪點,死後才不遺憾。”
我這話有點直接,一時氣氛有些尷尬。我是想早早結束對話,因為我不想摻和進來。樂語今穿了一條黑白斑馬紋v領無袖連衣裙,裙擺很高,裸露在外高挑的大腿讓我忍不住往上瞄。
那晚洗手間的情形曆曆在目。
“你們男人。”樂語終於開口話,“你們男人都這樣,什便宜都貪。特別是針對女孩子。”
我心底發虛,但也注意到了她這句話的語氣很肯定。
“當然不是。”我牽強笑道,“比如哥哥我今兒高興才在妹子你麵前真情流露一回,所以妹子來給哥笑一個!”亂七八糟的雜念攪得我心煩躁。我實在看不了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平常都是假的?”這丫頭認了死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丫頭,你到底想啥?”
“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怎了……”樂語突然泫然淚下,圓滾滾的眼淚順著她姣好的麵頰一顆顆往下砸。“我就是想問問他到底怎了!”完,她就趴在桌子上慟哭。
“女孩子必須堅強。”遲疑一會,我歎了口氣。我突然有衝動,想伸手撫摸她的頭,無關情欲。可我怕出現情欲,所以把手收回到桌子底下。
我一杯又一杯茶水灌著。我本就不是一個會安慰別人的人,我習慣了沉默和陪伴。茶餐廳來客漸多,略有嘈雜,但此處勝在實惠,實惠的平易近人。外麵響起沉悶的雷,隨之而來,開始下一場透徹的雨。雨水劈啪啦沉甸甸地擊在窗玻璃上,聚集著,入目,傷痕累累。我突然想到海子。
我請求:
雨
雨是一生過錯
雨是悲歡離合
“因為男人靠不住?”樂語突然問道。她依然趴著,隻是哭聲弱了,慢慢變成抽泣。
“靠山山倒,靠父母父母要走,每個人最靠得住的還是自己。”我突然想到了牛郎。在我整個美好的記憶,我都在依靠他。有人可以依靠,也是一種幸福。
“謝謝!”樂語突然抬起頭,擦去眼淚,看向我,對我清淺地笑道,“謝謝!”一瞬間,她的微笑讓人癡了。
當我們走出茶餐廳時,黑神剛好騎著他的劍王ybr50到來。他這輛車性能比我的車好得多,不過我隻是羨慕罷了。這車讓我砸鍋賣鐵也買不起,更何況我還要解決終身大事,目前第一要務是努力攢足老婆本,其他一切免談。
“我叫他來接我的。”見我詫異,樂語解釋道。
“雨這大,別著涼。”黑神拿了件衣服披在樂語身上。
“嗯。”樂語低下頭乖巧地應著。
“你們兩口子慢慢親熱,哥我先走一步!”我識趣地離開。
我實在有衝動將樂語從黑神懷拉出來,但我知道這不可能。在他們兩的愛情中,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看客罷了。
誰都可以忽略我,我卻不能忽視任何人。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隔壁開始熱身。我握拳重重敲在牆壁上,可對方的動作才不再放肆。
“一起去跑一下!”黑神對我,“工作壓力再大,也不能這憔悴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嗯。”我抬起沉重的眼皮,渾濁的雙目看向黑神,而後才反應過來,點點頭。
同樣的匝道,同樣的高架橋,我卻有些陌生了。
黑神的技術更加嫻熟,一百二的速度遙遙領先,一晃眼就不見了蹤影。我卻不敢跑。我害怕,我害怕某一刻在速度的美妙中粉身碎骨。
山頂上,隻有我和黑神。我們靜靜佇立著看向遠處都市繁華的夜景。
我心中悸動:燈火輝煌的都市,像一隻蟄伏的欲望,虎視眈眈,伺機獵殺每一個人。
“怎了?”黑神給我點了煙。
“沒什。”我擦去額頭冷汗,那有幾道微不可察的傷痕。夜風吹來,有些涼,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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