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很忙這是事實,他不僅負責內業,外業的事也沒少幹,劉貴榮走後堆在他頭上的工作量又進一步增多。
這樣不僅對他不好,對我也不好。我感覺工地就像核試驗基地,而夏陽就是等待爆炸的原子彈。
他今早上跟吳工起了爭執。吳工要挖地梁而夏陽不允許他使用挖機,沒挖機怎挖地梁,這不是讓吳工‘失業’嗎?之所以不讓吳工使用挖機是因為他安排今澆築最後幾根樁,最後這幾根樁地勢偏遠略微超出塔吊的範圍故需挖機輔助作業。
他們在辦公室吵得不可開交。
吳工認為今不能澆築樁混凝土,理由是從早上開始氣就不好,陰黑陰黑的很快會下雨。如果澆築途中下起了雨會對基礎樁的質量造成影響,而這種影響難以修複。
夏陽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他知道吳工的話有道理但海哥一直在要求工期,如果今不能將最後幾根樁澆築完成,就不能安進度計劃撥款,資金鏈就會斷裂,而海哥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夏陽決定冒險,他賭老爺的這場雨下不起來!
吳工是甲方的人,在甲方看來這種賭博一旦失敗將對基礎樁造成不可挽救的損害故不同意這場冒險。
一場由挖機挑起的爭執演變成甲方和乙方觀念的對撞。
夏陽對吳工粗言相向,吳工忍受不了便。
“你有什資格吼我?我兒子的年齡都比你大!”
夏陽則不屑一顧,他。
“認兒子回家去認,這是工地不是認兒子的地方!”
爭執持續很長時間,夏陽覺得吳工不足為慮沒必要再爭論下去便通知商混站調來泵和0水下,準備澆築基礎樁。
當泵和商混車出站不久外麵就下起了雨。吳工繼續阻攔,夏陽完全不顧鐵了心要在今澆築混凝土!
我看著他倆冷戰熱戰一起打很動搖,不知該聽誰的。
突然,夏陽命名我。
“你帶著這份樁位圖到工地去,安排放鋼筋籠子和泵!”
本來還猶豫不決的我聽夏陽如此堅定的命名似乎有種軍令如山的感覺,瞬間充滿使命感。
“好!”罷帶著圖紙頭也不回的跑進工地。
雨越下越大,為了保護圖紙我將它揣進胳肢窩,站在雨水,不停滴水的帽簷滴打濕前胸後背。
向永帶領一夥工問我。
“怎安排的,確定今打?”
我:“嗯!泵和商車都已經在路上了!”
“呦喂,這大的雨也敢大?對講機給我,我親自問問夏陽!”
向永要過對講機問:“夏工,真打混凝土啊?”
夏陽:“打!今必須打!”
向永:“這大的雨打混凝土吃怕是要出事!”
夏陽:“怕錘子,這雨下不起來!”
見夏陽如此肯定向永便不再問。我們都知道,商車一旦出站概不退還,出了站的商車你用不用都算全款。既然車已出站,車上裝的十四方混凝土就必須用否則就是浪費。夏陽的確沒料到雨會下的這快這大,而出了站的商車一路奔向工地現在停止澆築按規矩商混站是不會把這車的錢退給我們的。
十四方料價值七千,海哥有錢但也不容許這樣的浪費。現在的夏陽倒有些騎虎難下的囧境。
泵開進工地大雨已經將場地澆濕,泵車在鬆軟的泥土難以張開腳架,就算張開鬆軟的泥土也不能支撐泵車的重量。我將情況如實反應給夏陽。
“夏哥,土太軟泵車架不開腳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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