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火燒石和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十架投石器並排擺放在石和城下。守城的兵士看著城下那一排排的大勺子覺得納悶，急忙報知大酋長龍伽獨，不多時，就見龍伽獨與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現在城牆之上。

    龍伽獨身體粗壯，麵容凶惡醜陋。他身邊的男子雖皮膚黝黑但是鳳目中卻帶著威嚴，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秀。二人仔細看了半天也未看出城下一排的為何物，高個男子叮囑龍伽獨一定要多調配一些弓箭手，小心加緊防守。

    城外，赫連若水命北朝久經沙場的老將環金威，董彥和馬玉琪 為先鋒率兵攻城。軍士們在董平的指揮下不出半刻就已學會拋石器的用法，不消一刻，巨石如雨自空飛下把石和城砸的千瘡百孔。雖城壞，可是蒙舍詔兵卻臨危不亂，迅速的修補著城垣，調配兵力負隅頑抗拚死以箭矢滾木從城上射下，令北朝無法攻到城下，還時時威脅著掌管投石器人的生命。環威金忙命士兵列盾牌陣，用高大的木盾擋在拋石器前。

    從辰時一直鏖戰到申時，雙方仍對峙不下，赫連若水令鳴金收兵。她沒想到用了投石器一時半刻依然無法攻下石和城，看來那個龍伽獨還有些本事。

    天色漸暗，赫連若水有些煩悶的走出帳外，高烈也跟出大帳。九冬的夜風有寒涼，帳外有的兵士們席地而坐閉目休息，有的在包紮被箭矢所射傷的傷口。見她出來，紛紛起身問安，赫連若水忙擺手令眾人繼續休息。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石和城上已然起火把，城上依然守衛森嚴，兵士往來井然有序，這次真的是小看了龍伽獨。

    城樓之上，她隱約看到有幾個並不是蒙舍詔打扮的人。

    “高烈，你可認得那城樓上的人可是蒙舍詔人？”

    高烈抬頭仔細辨認：“看幾人的穿著並不是蒙舍詔人，應是北朝或南朝的裝束。”

    蒙舍詔，烏蠻、白蠻雖為北陰屬國但是多為蠻夷，裝束都與北朝不一樣，三國的男人多以坦露上身，北朝和南朝居住的多是王公貴族接受教化衣著多似漢服，而南陵的三個屬國：越析、劍浪、古哀牢穿著多似彝族人。

    “此處可有令石頭燃燒之物？”赫連若水這種跳躍式的思維已令高烈見怪不怪了。

    “有火油，將此物倒至石頭上，火石便能點燃石頭。”

    “速傳令令攻城，命全軍集中火油澆至石頭上點燃後投進石和城。”赫連若水看著夜幕下的石和城，依山而築，綠樹環繞，今夜過後不知還會有這番景象嗎？

    全軍又整裝待發，赫連若水披甲騎虎於軍後督戰。一聲鼓響，十多顆熾熱火紅的石球飛進了石和城，霎時間，城上火起，嘶喊聲震天。

    “凰王，是南宮英。”高烈手指城上崴然而立的白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