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製投石器

    九冬時節本應是，九冬負霜雪，六翮飛不任，可是漫山卻是涉青陽不增其華，曆玄英不減其翠的景象。

    三日後午時，當赫連若水大軍抵達石和城下，石和城依然固若金湯，蒙舍詔又據守並不出戰，他們為防夜梟軍偷襲，早已在城牆之上放置了用鐵鉤，鐵釘置於木版或繩網上的狼牙拍，夜間懸於城上，夜襲時使夜梟軍往往被鉤住紮傷無法攀緣。當白天攻城時，城上之兵便把鉤釘置於圓木之上的檑義夜當檑石滾木投下，致使北陰兵士與夜梟軍傷亡慘重。

    “請凰王降罪。”高烈與符森一起跪在帳中。

    “二位將軍請起，此次失利並不是二位將軍之過。”赫連若水早聽回報，得知蒙舍詔的主力均在此，但他們不決一死戰隻是固守城池，看來強攻不下，又暫無智取之法。

    “諸將都暫且退下吧。”

    赫連若水這次真的是有些無計可施了。老天這是在玩她嗎？她本是一縷來自異世的孤魂，生長在和平的年代。雖性情淡漠些，可是自問也不是什大奸大惡之徒，偶然為之的殘忍也是受到這副身體中的記憶驅使。所有關於戰爭的知識來自書本與商場上的經曆，雖然這副身體中殘留著某些記憶，可都是一些現今用不上的。石和城居高臨下，野獸也全無用處，現在隻能是好好想一想史書上看的那些攻城方法了。

    “老天啊，你是在玩我嗎？啊——！”某人不由鬱悶的悲鳴出口。

    “凰王出了何事？”帳外的環梅與莫罕一起衝進來。

    “無事。”正襟危坐於案後的人已取下麵具。

    莫罕懷疑的蹭著赫連若水的身體。

    “沒事，沒事。貓兒乖，去玩吧。”赫連若水像是在寵溺女兒一樣的揉搓著它毛發，大貓這才放心的走出去。

    “環梅，過去軍中攻城都用何法？”

    “屬下並未參加過如此大的戰役，對於攻城之法也不了解。”

    “那夜梟軍中何人有指揮過攻城的經驗？”

    “夜梟軍的人員全部從全國的青壯年中挑選而出，雖已建立有五載，但是大小戰役都是隨您出征的，應無人指揮過戰役。”

    “哦。你退下吧，喚董平進帳。”

    “是。”

    不多時，董平坐進帳中：“參見凰王。”

    又戴上麵具的赫連若水擺手叫董平之案前，幾案上的絲帛上畫著一幅極醜的圖：一個極大的勺子，中間有三角支架，末端好像是很多繩子。

    “董平，軍中可有投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