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湘和璿泓被北堂墨暫時安置在了閑置的宅子,過了好幾日才得空來看她們。
“泓老板倒像變了個人似的。”北堂墨搖著折扇上下的打量著璿泓,脫去了紅綾紗衣,換上了普通衣裙,反而多了許多的嫻靜雅致。
璿泓紅著臉對他翻了一個利索的白眼,眉梢眼角卻都是真實的喜悅。
“殿下,璿泓的本名叫丹鴻,丹青的丹,鴻雁的鴻。我的父親是畫師,很喜歡畫鴻雁,所以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北堂墨莞爾一笑,“很好聽。”
丹鴻笑了笑,對著北堂墨恭敬的福了一福,“謝謝殿下給丹鴻這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北堂墨已經從玉痕那聽了她的打算,倒也十分傾佩她的勇氣,“不用謝本王,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自然是要謝的。”丹鴻垂下眸,不管被盯上的是她們還是墨王殿下,他都大可對她們置之不理。
“你們且在這安心的住一段時日,等風聲過了,本王再替你兩尋個自在的出路。”
“王爺,泓姐姐,可看到青湘了?”玉痕急急的走了過來。
丹鴻一下臉色煞白,“青湘不見了?”
“剛才我都找遍了,不在宅子。”
北堂墨略蹙了蹙眉,“外麵很危險,青湘是不是跑出去了?”
丹鴻想了一下,腿一軟,倒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她……她定是去找張公子辭別去了……”
“哪位張公子?”玉痕急急的問。
“城南楊樹巷,張員外家的公子……”
玉痕得到答案,朝北堂墨點了點頭,轉身就朝外麵跑去。
“丹鴻,跟我走,這不安全了。”北堂墨難得的緊張起來,或許連他自己也不安全了。
陳九會出現在疏影閣,就是北堂耀的守株待兔,同時也意味著瀅柔的失寵另有內情,也可以肯定北堂耀對這個內情十分在乎,留著疏影閣沒有滅口就是一個陷阱,專門為想去探查這個內情的人設下的陷阱。
也是鏟除異己的一把匕首。
到底還是大意了,他本來隻是隱隱的有些疑惑罷了,卻沒有想到此番倒證實了瀅柔失寵這件事確實有疑點存在。
丹鴻悄悄的抹著眼淚,北堂墨的心很複雜,這是個一箭雙雕的計策,他也不清誰連累了誰。
略帶著些自嘲的苦笑,終究還是不如清黎那樣心智無雙,到底還是上了人家的當,皇帝布下這個守株待兔的局,他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人上過當,但他或許是皇帝釣到的一條大魚。
北堂墨把丹鴻帶到另一處宅子,又派了幾個去通知玉痕。
丹鴻在廊下的竹凳上呆呆的坐著,心亂如麻,青湘對於她而言,是親人般的存在。
“殿下,在我剛被拐的時候,青湘救了我很多次……”
丹鴻看著北堂墨精致俊朗的眉眼,喃喃的。
她的家鄉是一個名字很美的地方,叫清波鎮,在驍國和羽國的邊境,白水河畔。
有一年兩國交戰,父母帶著她出來避難,她卻被人拐走了,帶到一個很多女孩的院子關了起來。
一關就關了四年,沒日沒夜的在麵學各種技藝和取悅男子的訣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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