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下遊沿線,熊軍大營。
熊壯壯把軍報摔在皮皮象桌麵,氣衝衝道:“你看看!你看看!龍鐵鏟又打了勝仗!”
“他打勝仗,你生什氣!”皮皮象鍾鼎和翹起大腿,老神在在道。
“臥槽!老子不是生龍鐵鏟的氣,老子是生你的氣!”熊壯壯拍桌子道:“麻煩告訴我,什時候我也可以打仗,打大仗!不是練兵,就是巡邏!捉一些雞零狗碎的土匪和山賊!耽誤老子時間!浪費老子感情!咱們除了剛來駐防的時候,跟韓公亭不痛不癢的打了幾下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哦,人家不上門,你就真窩在家不動?你這做,對得起你這一身肥肉嗎!”
鍾鼎和笑眯眯道:“龍遠東是先鋒,他的任務是進攻,所以他隻有打仗才能立功。但我們是兜底的,守好這張網,就是最大的功勞。敵人不來打,那不是樂得清閑?坐在家睡覺都能立功!”
“立個屁攻!這算什立功?老子都不好意思!”熊壯壯砰地一聲跳上了桌子,道:“我不管,今你必須將調兵虎符給我!你不打,老子自己帶兵去打!”
“哎喲!長本事了?老子就不給,怎著?”鍾鼎和像麵團一般轉了轉身子,兩隻又粗又短的大腿依然高高架著,不以為意道:“肌肉人,別跟我秀肌肉!你是主帥不假,但我皮皮象也是副帥!雲甲將兵符分成兩片,一片給你,一片給我,就是要防止你莽莽撞撞地壞事!看到沒有!虎符就在我身上,要不你來搶?”
“真沒勁!”熊壯壯見耍橫失效,意興闌珊地跳下桌子,道:“如果真要搶,你兩個胖子加起來,也不是對手!但老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稀罕跟你動手動腳!真是懶得跟你廢話,走了!”
“等等!”鍾鼎和忽然嘿嘿一笑,從腰間解下虎符,拍在桌子上,道:“這虎符嘛,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反正龍遠東隻要在娘娘壩打了勝仗,敵人必然一潰千,幾十萬敵軍蜂擁而來,我們就算不想打仗也不成了。”
熊壯壯卻不伸手去拿虎符,半信半疑道:“你當真要將虎符給我?你又怎確定龍遠東一定能贏?”
“龍遠東能不能打贏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雲甲從來還沒有失算過。”鍾鼎和得意洋洋道:“你想要虎符,來,隨便拿!”
熊壯壯滿臉不信地望著虎符,感覺似乎有什陷阱在等著自己,仔細看了看皮皮象的眼神,忽然哈哈大笑,道:“我草!這一招果然厲害,差點被你詐住了!虎符,我要定了!”一邊全神戒備,一邊迅速拿起虎符,退後三步。
可惜,並未發生任何意外之事。
熊壯壯心反而有些不滿,道:“你子真沒原則!我對你太失望了!”
“是嗎?原則幾多錢一斤,可以吃嗎?”鍾鼎和耍寶一樣地拿出一張泥金請帖,攤開在桌麵,道:“你不顧一切想打仗,那你就去打。不過我提醒你,不管你打輸了還是打贏了,都一定有人來找你算賬。我就不同,我拿著這張請帖去吃酒,怎也是奉公辦事,吃好了,喝好了,一回來,副帥還能升為主帥。”
熊壯壯鄙視道:“酒誰沒喝過?就這個也想動搖我的意誌?而且我這次隻是去打韓公亭厚土壇旗下的護林堂和畜力堂,怎可能會輸?連這種三流部隊都收拾不了,我還玩個屁啊!隻要我打贏了仗,頂多功過相抵,雲甲絕不至於把我的主帥撤掉!再了,你去吃酒就吃酒,又什奉公辦事?”
鍾鼎和笑道:“主帥這個位置,我估計你也不是很在意。不過香荷裁碧姑娘,我也是很喜歡的。這次我應邀赴宴,她會不會來敬我酒?”
“你什?”熊壯壯眼睛瞪得溜圓,道:“是香荷集那邊送來的請帖?”
“是我們老同學,純狐秋暖送來的!”鍾鼎和知道已經成功勾起了熊壯壯的興趣,笑得更是燦爛了。
“純狐秋暖,他不是東木國的嗎?怎跑到我們這來了?又怎和香荷裁碧搭上了關係?而且平白無故還送來什請帖?”熊壯壯往回走了幾步,探頭去看請帖。
鍾鼎和合起請帖,賣關子道:“虎符先放下。”
熊壯壯無所謂地丟下虎符,一屁股坐在桌上,滿臉討好道:“嘿嘿,兄弟!到底怎回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