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就不要笑了。”
林輕煙搖了搖頭,用帕子掩著嘴,輕笑道。
“才不是笑呢,林姐莫不是覺得這徐家就該受委屈?”
君夙歌也笑了。
“哪有,但是就算如你所,真的能把爛貨賣出黃金價,那和這事兒,和幫徐家,又有什聯係呢?”
林輕煙看了看君夙歌,又看了看還在爭吵的兩個婆子,道。
“你等著,我去給你演一出戲。”
君夙歌略加思索,準備抬腳上前,卻被林輕煙攔住了。
“這可是京城,這些人恐怕都知曉你是誰,你怎演?”
林輕煙微微蹙眉,勸阻道。
“怕什,老百姓隻是想看有錢人家的熱鬧,誰會在意這些,況且他們也自知那兩個婆子背景不一般,就算有人認出了我,也不會聲張的,放心吧。”
君夙歌拍了拍林輕煙的肩膀,安慰道。
言罷,她就撥開人群,擠到了人群的中心。
這些人很自覺地空出了一片圓形的場地,專門給那兩個婆子吵。
“哎呀,徐家媽媽,我可找到你了。”
君夙歌故作誇張地上前,抱住那個徐家的婆子,擔憂地道。
“你是誰?”
徐家的婆子警覺心大起,狐疑地看著君夙歌。
另一邊,方家的婆子,也開始上下打量君夙歌。
“是這樣的,我有幸與徐姐又過一麵之緣,得知徐姐要來京城,所以特地來挑套頭麵,但不知挑中的是否合姐心意,所以特地來找你。”
君夙歌得跟真的一樣,不知情的人全都被騙了進去。
站在原處的林輕煙和穀兒、薄荷,感覺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君夙歌這是在幹什。
林輕煙驚訝地看著君夙歌在人群中演戲。
“哦,是這樣啊,那我幫你把把關把。”
徐家的婆子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疑惑地答應了。
“就是這個。”
君夙歌隨手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來了一支珠花。
廉價的材質,陳舊的款式,就連連接用的銀絲,都清晰可見,與精心挑選二字,一點兒都不沾邊。
“這位姐……”就不要來這兒丟人現眼了。
徐家婆子瞬間有點兒看不起君夙歌了,這什品味也好意思往徐家靠?
“掌櫃的,這珠花多少錢?幫我包起來,沒看徐家婆子都歡喜地不出話來了嗎?”
君夙歌沒有理會周遭人的嘀嘀咕咕,也沒有理會徐家婆子有些難看的臉色,對掌櫃道。
“二十兩銀子。”
掌櫃頭都沒抬,隨口道。
“這也太黑了吧,二十兩?也不看看那珠花是什貨色。”
周遭圍觀的人紛紛為君夙歌抱不平。
“好,我要了。”
君夙歌幹脆地道。
“這姐怕不是個傻子吧,難道看不出來那珠花的成色?”
群眾議論的矛頭又指向了君夙歌。
“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不知誰感歎了一句。
“有錢人,人家就算是一百兩買了,又能怎樣?這種貨,就算是我們這種商販家的女眷,都挑不上眼的。”
旁邊一個扛著賣糖人用的草圈的商販道。
“等一下,這個,我們家姐也喜歡,我們出三十兩。”
方家婆子雖然有些狐疑,但還是不假思索地伸手阻止。
不就是出錢,他們方家有的是錢,就算是露宿大街,那也是睡在金枕頭上,蓋著銀被子。
“不行,君子不奪人所好。”
君夙歌回頭,故作生氣地看著方家婆子。
“不好意思,都奸商奸商,商人哪有君子一?”
方家婆子倒是個伶牙利嘴的。
“那我就出四十兩。”
君夙歌又裝出為難的模樣,掙紮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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