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穀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不知所措地看著君夙歌。
君夙歌嚴肅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聲張,繼而把珠子塞進了袖子。
“姐,這重要的東西,我們不應該……”
穀兒看著君夙歌的舉動,心下一驚。
“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離京城這近的地方,發現了如此精巧地夜明珠,還出自文國,肯定有蹊蹺。”
君夙歌看了一眼穀兒,鄭重其事地道。
穀兒點了點頭,認真地咀嚼著君夙歌華麗的意思。
“姐,這,這院子,不定還有不少這樣的珠子?”
穀兒四下望了望,湊近了聲問道。
“你當是石頭呢,還不少。”
君夙歌有點啼笑皆非地看著穀兒,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兒。
“哎喲,姐總是這暴力。”
穀兒故意捂著額頭,故作抱怨道。
君夙歌搖了搖頭,把厚粗布丟進銅盆,搓了幾把,又開始擦拭家具。
“這屋子原來的主人,肯定不凡。”
君夙歌收拾完了大部分需要用到的家具後,默默道。
穀兒也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君夙歌,隻當她是在自言自語,沒有搭話。
“穀兒,你看這兒。”
君夙歌把穀兒拉了過來,指著一處櫃子的側麵,道。
穀兒湊了過去,看著那櫃子的側麵,因為隱藏在陰影,所以沒有掉漆。
“你看這處,這是上等的紅漆,打磨得十分精致,所以那些掉了漆皮的,原有的樣子,應該就是這樣。”
君夙歌著,眉間微蹙。
這,原來應該是一所價值不菲的宅子,二十多年前,不知道經曆了什,再也無人居住,二十多年後,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姐,你這宅子原先的主人,會不會是什文國的貴族?”
穀兒一拍手,道出一個新奇的念頭。
“應該不會,文國自古以來能工巧匠不勝其數,這個珠子,道還不至於隻有貴族才能擁有。”
君夙歌不甚在意地道。
“那文國被咱們大陳滅了,如果得了那些巧匠,豈不是……”
穀兒眼神閃爍,附在君夙歌耳邊,悄聲道。
君夙歌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她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古書上有記載,文國存在的曆史,幾乎不可考證,但是周邊大國版圖變幻或是朝代更替,都沒能撼動一絲一毫,肯定不會是巧匠,文國畢竟是個國家,大陳比它大六倍有餘,怎會圖巧匠?”
君夙歌坐在桌邊,一邊著,一邊不自覺地扣著桌上的漆皮。
“古書?姐,奴婢跟著姐這多年,沒發現姐喜歡看古書啊。”
穀兒有些疑惑地看著君夙歌。
就算是最近,姐變得愛看書了,那些書,也都是寫山野雜論,講的是民間趣事兒,那些文史類的書籍,姐可是碰都沒碰的。
“呃……很久以前嘛,你也知道的,我……有時候還是會看看的。”
君夙歌有些尷尬地錯開眼神,吞吞吐吐道。
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曾經被師父逼著背國家曆史吧……解釋哪兒來的師父,比自己曾經也看過文史,要好糊弄地多。
君夙歌腹議。
穀兒很給麵子地哦了一聲,似乎是對這個解釋毫無疑問。
君夙歌暗地鬆了口氣,但也在感歎著穀兒的好糊弄。
“啊對了,姐,你既然看過這些文史,可知道為什文國這多年,都沒有被滅?”
穀兒坐在了君夙歌旁邊,拉著她的胳膊,問道。
“因為文國,而且多年以來與周邊各國商貿頻繁,加上它是個中立的國家。”
君夙歌解釋道,她從未覺得這些文史居然還有派得上用場的一。
“那大陳滅了文國,周邊國家不會有意見?”
穀兒更好奇了。
“因為文國百姓還在,但是已經是大陳的百姓,死的隻有……”
君夙歌本來地很流暢,腦海中的記憶依舊還是清晰的,可著著,她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隻有什?”
穀兒歪著頭看著君夙歌,把君夙歌突然飄遠了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哦,死的隻有皇室。”
君夙歌會神,道。
“這很正常啊,我還以為有什奇怪的呢,陛下真是聖明,百姓要是被屠了,那才是奇怪呢。”
穀兒著,放開了君夙歌的胳膊,一臉崇拜地抬頭,雙手交疊貼在胸口,感歎道。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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