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這才明白過來,剛才有人藏在樹上,在她走過來的時候,扔下了一張寫著“許牧”的紙條。
她手上沾了酒,風一吹,掌心嗖嗖地冒著涼風。她將紙條放入袖袋,站在遠處等風溯回來。
半刻鍾後,許牧頭頂的樹冠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她剛一抬頭,一個熟悉的人影便從上躍下,站定在她麵前。
“剛才那人便是真正的凶手,她速度極快,我隻來得及擊中紙條。”風溯麵色極為難看,“對了,她留的字條上寫了什?”
許牧掏出字條,風溯看罷,不作聲地將它撕碎,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幾下。
字條揉入泥土中,待它徹底看不見了,風溯才收回腳,“我們今去客棧住。”
許牧沒有問原因,乖乖跟在她身後走。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熱鬧的縣城中,風溯才壓低聲音道:“我追不上她,她的輕功非常好。”
“比你還好?”許牧微微驚詫道。
風溯頷首,道:“不過,你不用過分擔心,這幾日我會一直護著你。”
許牧撅起嘴巴,“我武功又不差……”
“恩,你的是,但多一個人,就可多一份勝算。”
她的甚是寵溺,許牧支吾道:“幸虧阿嬰被抓了回去,不然我既要查案又要擔心她,真真是忙不過來。”
風溯一笑,沒想到她這次還算幫了正忙。
兩人進了客棧,二帶她們上樓休息。進了屋子,風溯立刻檢查屋中的各個擺設,確認門窗和家具都沒有任何問題後,她才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
許牧見她如此心,禁不住問:“你以前的逃亡日子,都是怎過來的?”
“你想知道?”風溯挑眉,忽而覺得這粗製茶葉的味道竟這般香冽。
“你若不願……”許牧話到一半,對方接話道:“我願意。”
於是,這一,風溯整夜未睡,前半夜給許牧講自己的經曆,後半夜則是守著睡覺的許牧,以防有意外發生。
許牧白日累了,又聽了不少故事,睡得極香,睡夢中,還嚶嚀了幾聲。風溯趴在huang邊看她,微微歎氣。
她在牧的世界中出現地太過突然,她暫時不信自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朽幫主一案,確實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怪不了許牧疑心。
風溯對於冒充自己的那位向來能忍則忍,可這次,她作案作到了許牧頭上……
她心中想著如何處理此事,huang上的許牧咂咂嘴,迷蒙地睜開了眼睛。
原來,在她靜守許牧的時候,已經大亮了。
許牧一睜眼,就看見風溯略有些發白的嘴唇,忙爬起來問:“你怎了?”
風溯是易了容的,故此,從皮膚上,並不能看出她的疲憊。可許牧眼尖,還是看出了端倪。
“沒什,快起來,你們衙門啊,今兒個可能有的忙了。”風溯勾起唇角,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許牧一邊起床穿衣裳和鞋子,一邊道:“恩,我覺得音幫主特意把矛頭指向你,想必也有些問題。今我好好審審他,不定真有什收獲!”
她的歡快,風溯也不打斷她。待許牧穿好衣裳,她才出門喊二準備熱水洗臉。
兩人一同吃了飯,許牧便奔了衙門。風溯在衙門外的茶鋪等她,卻在她進了衙門後,直接繞到衙門後麵,跳上了房頂。
空氣殘留著淡淡的清香,這香味風溯再熟悉不過——這就是自己身上素有的味道。
那人還真是費盡了心思。
她循著香氣一路追去,追到一半,暗處飛出一隻鐵製的箭頭。鐵箭帶著呼嘯風聲襲來,風溯甩出衣袖,身子避過箭頭的鋒芒,單手閃電般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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