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自然是她識得此人多年。
風溯垂眸看向自己的茶杯,其實,那人是她師姐,武功勝她不止一籌。可因為種種事情,她竟變成了這番模樣。
她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隻想要吞噬自己的猛獸。
風溯怕許牧擔心,隻沉默了一會兒,便回答她道:“因為人們最了解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
“原來如此,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許牧放鬆下來,趴在桌子上道:“你若是早點告訴我,我便不會讓那些人誤會是你犯案了。”
她不滿的樣子很是可愛,風溯笑了笑,道:“多謝許捕快護我。”
許牧立刻紅了臉,從桌子上急急爬起來,“我隻是不喜冤枉別人!”她完,自己倒先笑了,“但你殺了那多人,多幾條命案也是無妨。”
風溯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捕快的頭發。
又軟又柔的頭發被她用手搓成一團,篷在頭頂上,甚是惹人憐。
許牧的師父先前最愛這般揉她頭發,她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等她想要拍掉頭上作亂的手,那手已經收了回去。
“你……”她鼓起腮幫子,瞪著風溯。
她平日麵對衙門那幫人,向來是高冷派頭,可每每遇上風溯,她都要被欺負的隻能生悶氣。
許牧瞪了她一會兒,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在風溯頭頂也揉了一把。
但隻一下,她就縮了回去。再怎,眼前這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風女俠啊!
若是被人知道她摸到了風溯的頭發,她這手非讓人剁了不可。
許牧一副得逞的模樣,惹得風溯發笑。笑過後她起身取了梳子,親自為許牧束發。
上次她給自己束發,許牧隻覺得頭皮酥麻,不知怎回事,這次梳發,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癢得不行。思及與風溯經曆的點滴,她心有了個不大清晰的答案,但這實在荒謬,信不得。
看來今日還是應該讓二準備熱水,在客棧好好洗個澡。
待她頭發梳好,二也送來了晚飯。四道家常菜,再加一份豬骨白玉湯,直叫人食指大動。許牧迫不及待地想要動筷,風溯卻攔住她,從袖中掏出一支銀針,在菜品中試了試。
銀針未變色,許牧放了心。風溯擦擦針,一邊收起它,一邊問道:“你要不要再喝些酒?”
“既有骨湯,便不喝酒了。更何況明日事務繁多,我怕喝了酒自己神誌不清楚,被音幫主反將一軍。”
許牧笑眯眯地完,便盛了碗湯。她剛要嚐嚐,忽然想起什,將碗遞給了風溯,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你今也是累了,理應你先喝。”
風溯瞥她一眼,嘴角啜著笑,也不推辭,直接幹了整碗。許牧一笑,也跟著喝湯。
吃了一半,她忽而覺得,風溯今日吃飯時對她格外關照,頻頻給她夾菜。許牧乖乖吃飯,未言片語。
吃過了飯,她打算出去尋二準備熱水。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她便一副頭暈難忍的樣子,不由得跌坐回去。
她揉揉眉心,打了個哈欠,風溯看著她,勸道:“既然困了便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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