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樓此時不乏探頭探腦,低聲交談的鬼怪。
雖然樓的客人身邊都陪著酒,可許致遠明顯遠甚其他。我有些不舒服的一把拉住他的手,惡狠狠的把那些豔羨的目光一一頂了回去,都怪他,無端端長得如此勾人。我用力握住他的手,不甘的偷看了他一眼。
嘖,居然被抓個正著。
他失笑,極輕的在我臉上落下一吻,根本不在意樓那些目光。看他如此坦然,我心中甚甜,恨不能立刻與他到人界做一對平凡夫妻。
偏心中似乎有個聲音不停的在抗拒,我拉著許致遠坐在一樓大廳內,選了一壺茶,仔細聽著他人的道消息。
“剛才那個鬼姬,據是院的頭牌,偏她又是個清倌,就這被牛頭大人關進煉獄,著實可惜了。”
另一人不服,撚起幾粒花生放進自己嘴,撇著嘴道:“你懂什?那鬼姬本是人間的一個書生,當年他娘子送他上京趕考,被歹人劫財劫色,羞辱致死。”
“男子?你莫不是吃酒吃糊塗了,那身板樣貌哪不是女子特征!”
先前爆料那人也不急,悠哉悠哉道:“書生至情,也是他時運亨通,恰好遇上了晏清。”
“噓,你不想活了。這名字哪能輕易出口!”
“活?這鬼市哪還有活人。”那人冷嘲熱諷了半日,聚在身邊聽舊聞的鬼怪一哄而散。
我看了看許致遠,心道這爆料之人不靠譜,麵前就有一個大活人,純粹睜眼瞎話。
許致遠麵上清灰一片,勉強握住我的手,帶著些許冷意,“我看他不像信口雌黃的樣子,不如請他下文?”
我連忙給他到了杯熱茶,心疼道:“可是身上疼痛難忍?反正這事也許和我們沒有關係,不如我回去繼續為你療傷?”
“他到晏清,此事不可不防。”許致遠往我身邊靠了靠,仔細的把玩著我的手,又與他的手放在一起丈量了半日,才催促我過去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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