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雲落瑾敏感捕捉聞允誠所用的字眼，她重複了一遍，不太明白聞允誠的意思。

    “程未遠自始至終怕的不過是你再次消失不見。”聞允誠在心中發誓，要是雲落瑾不是給女人，他就會抓著雲落瑾打一頓了。這個人是如此清楚程未遠最害怕什，最後還是選擇什都不解釋。

    任由著程未遠一再誤會，他那多不安和惶恐，全部都是栽在一個“情”字上。聞允誠是一路看著程未遠走過來，他明白這個人多不易，也明白程未遠多有在意這個雲落瑾。這也是聞允誠願意接受程未遠提議的原因。

    “你失去了什嗎？你又真的那介意那件事嗎？”聞允誠看著雲落瑾，眸中冷芒驟然射出，他道：“你不過是想要報複他！可憐他那個傻子就算知道你是故意如此，還很高興接受了這件事。”

    聞允誠深吸一口氣，道：“你到底懂不懂，這個人有多喜歡你？”

    他不是程未遠，雲落瑾所有的心思都可以藏起來，她可以一個字都不和聞允誠說。她麵對聞允誠的時候，半分心思都可以不流露。

    這個人不是程未遠，縱然聞允誠說什她都可以冷淡以對。她心中的心思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也不需要讓他明白。雲落瑾真正在意的是程未遠，於是她問他道：“程未遠都和你說了什？”

    “說了什？你以為他會對我說什？”聞允誠怒了，道：“你是他心的寶，他會舍得說你半句不是嗎？”他簡直都要被雲落瑾的表情氣笑了。

    “你什時候這冷漠了？”聞允誠答應過程未遠，他不會在外麵戳穿雲落瑾的身份，他答應了就會做到，所以吞下了雲落瑾的名字。

    什時候這冷漠了？雲落瑾想了想，道：“你說我對他嗎？”她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聞允誠的問題有幾分可笑，道：“不該如此嗎？”

    “你剛剛說的問題本身就是存在問題的。”雲落瑾指出聞允誠這句話中存在的問題，她說：“什叫不過是碰了我，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我並未做錯任何事。每一個做錯的事的人，不該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嗎？”

    雲落瑾看了一眼手機，克勞德發信息催促她快些回去。她看了一眼收回手機，說：“連程未遠都明白這一點，你還有什是不能懂的？”

    “他程未遠敢做，就要敢麵對該付出的代價。至於你說我對他為什那冷漠，那我隻能告訴你……”雲落瑾想了想，道：“可能是我天性如此吧。不然我的父母都是長情的人，為什唯獨我這冷漠呢？”

    雲落瑾的父母……聞允誠不是沒有想到雲落瑾的父母，他說：“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過去了？”雲落瑾輕輕嗤笑，她從沙發上起身，斜睨著聞允誠問道：“在一個人眼睜睜看著至親死去，明知道真相如何卻無從責怪。這樣的感情真的能如此輕易地過去嗎？別告訴我什感情，等你有了這種感覺才配和我談感情。”

    說罷雲落瑾就要離開這，聞允誠叫住雲落瑾，深吸一口氣，道：“那些事……”程未遠犯下的罪孽，從朋友的角度聞允誠不覺得程未遠做錯了什，可要是變成雲落瑾，這份傷痛大概是難以掩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