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啟沒有廢話,因為很多人就是因為有太多廢話而達不到他們的目的,帝啟自然要吸取教訓。
但帝啟發現,自己沒能發動自己的靈力。
這是怎了?
忽然間,琮和帝啟看見了閃爍著光芒的血液,飄遊,就如同當初的情景。
“是你?!”帝啟先是愕然,而後恍然,繼而驚恐,“你怎會還活著?”
“是我。”一道聲音如在山間回蕩,飄然傳來,“我怎不能活著?”
是啊,他怎不能活著?
但是,這不現實!這怎會是現實?!
那時候,他們明明是圍殺了他。
那時候,他們明明埋葬了他。
那時候,他們可是為了他的死亡而歡呼雀躍。
難道,他們的歡呼隻是為了得到今日之諷刺嗎?
“我們可是圍殺了你啊!”饒是帝啟這般人物,聽到這聲音也不能不激動,不能不惶恐。
“你們殺的不是我。”那人聲音了蘊含了仇恨,“卻是對我極其重要的人!”
所以,今次是來報仇嗎?
可是,為什是現在?
“我不是來報仇,其實也算得上是報仇。今次來隻是不讓你殺他。”那人聲音忽然恢複了淡漠,也許是覺得帝啟已是死人了吧,“他很重要,比殺了你更重要。”
“我不殺他可以嗎?”帝啟出了似乎是妥協的辦法,而那人沒有話,可能是在思考。
就這一刻,帝啟衝向琮,誓要一擊必殺。
可是,他卻動不了,臉色終於蒼白。
“你早就知道?”帝啟這次便是絕對的絕望,因為他看不到希望。
“不是我早就知道。因為這次來的是我。”
來的是他,所以帝啟必須死。
很簡單,也瞬間讓帝啟明白。
琮卻不明白,雖然可以大致上猜出這位的身份。
可是,這位到底在哪呢?為什不出來?
似乎是覺察到了琮的想法,那位道:“我在你身前。”
身前嗎?
然而,身前是一片黑暗。
“不必找了,你是見不到我的。”那位淡然道,“隻當你有了我同種實力,方可見到我。”
同種實力?於琮來還是過於遙遠。
那位又道:“我想你猜的出來我的身份,那,我就要用帝啟的血,來譜寫真正的血光之曲!”
何謂“血光之曲”?
琮不知,卻是隱隱猜了出來,對於這位的做法雖不是太過認同,也覺得爽氣,自然不會什。
反而帝啟聽了這話,臉色大變,幾欲逃跑,可惜他的力量被禁錮,如何逃得掉。
“我本來不是個多話的人,但今是殺你,不免話有些多了。”那位還是淡漠的語氣,著並不狂妄的話,然後出手。
他的出手不是看見的,而是察覺到其效果而知:
帝啟是消散了。
沒有激烈的打鬥,沒有激情的歡呼,就這平平淡淡死在這。
於是,報了仇的那位對琮:“他們借我的名義挖了陷阱,今次我便讓他們的想法成真!”
這位的身份昭然若揭,這般情況下,就不難得出個結論。
想必悔皇是要讓他們血染地吧!
“總有人對我,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們又到底懂得什?”悔皇的聲音飄蕩於宇宙中,進入每一個人耳,“既然他們不懂,我憑什聽他們的。所以,我對他們,要那些人全死了,要這一紀結束,絕無別的可能!”
這話的很是無厘頭,諸多人並不知到底這話是何意義,於是聽罷了,隻是心異樣,手工作依然是繼續。
就像帝甲後來在回憶錄中寫道:“誰也沒有想到,屠殺就那樣突兀地開始了。”
屠殺,悔皇對於異域的屠殺!
在這樣血腥的日子,似乎時間都有些滯留,滯留在那些血腥的畫麵,人們的動作也看似有些緩慢雖然那光芒也落得極為緩慢,卻仍是殺死了無數人。
那光芒多年以後,幸存者回憶之時,能記起的唯是一道光芒落在人身上,留不下屍體,便能把人化成散發著光芒的血水,讓這血水散向遠方,一如此前異域之陷阱。
這宇宙人類最善猜忌,覺得這似乎更似個圈套,於是竟是除了琮和貓兒,無一人出手,卻沒想到,若這又是陷阱,豈不顯得異域之人太過蠢笨或自大?
卻不是那句話?
世界是進化的,後來的事情,決不能和已前的事情一樣。病情已變而仍服陳方,豈惟無效,更恐不免加重。(呂思勉)
因了這樣,所謂“十日大屠殺”,悔皇竟未曾出來見他們的“老鄉”一麵,想來他是失望的。
隻是要離去之時,他找到琮。
他:“這樣之宇宙,要維護是不簡單的,你奮鬥於這,是足以鍛煉的,然而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卻是困難。”
琮笑著答道:“又有何妨?我追求我的目標,如果路上死去了,也是我真的不行,又怨得住誰?”
聽了琮這話,悔皇平凡的臉上顯見的有了笑容。
琮見悔皇第一麵是極吃驚的。
他見荒皇,自然感受到了尊嚴;他見道皇,自然感受到了飄渺;他叫思大帝,自然感受到了溫潤如水。
今個兒他見了悔皇,竟是不出悔皇有個什特點,非要,便是平凡。
是的,悔皇看起來很平凡,平凡得好像是你鄰家的哥,好像是剛剛脫去了清秀的學生,你怎也不會看著他聯想到眾皇之皇。
“怎樣呢?”悔皇忽然笑著問道,“你看我怎樣呢?”
“是……嗯……可貴吧。”琮皺眉,猶豫著出了自己的看法。
“何必委屈自己的思想,硬是想了個詞語出來。”悔皇搖頭,“你直普通或者平凡,我還能被你惹怒不成?”
這一,琮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然沒有那樣想法,隻是你平凡或者普通,總是覺得有些不敬,故而琢磨著出了‘可貴’這個詞。”
“你呀!”悔皇笑著搖頭,又皺眉而言:“你雖然有著個大帝可以隨著,卻並不能時時保持平安,況且是這個宇宙已沒了多少的人。”
“隻是為何你們不救這宇宙?”琮問出這問題其實有了兩個目的,一是這問題表麵的含義,另一便是差在“你們”這詞語上。
“我們這些眾皇之皇不是不想保住這宇宙,隻是因了異域某些事,拖住了我們手腳,甚而讓我們缺了一員……”到這,悔皇就不肯再言,可能是想到了什,而或察覺到了琮的想法,“話到這,也是該分別了。隻是,我想你必定是擔憂著另一個世界。在異域這進攻下,沒有哪個宇宙可以幸免於難,自然要算上那個宇宙。而那雖沒有這世界這糟,情況卻也談不上太好。今日我離去,還要回去抵抗異域之壓力,若再分心前往那宇宙,隻怕我們便輸到底了。隻是我給你個機會,我來時開了一個蟲洞,隻看你能不能通過它回去了!”
完這些話,也沒等琮多問什,便消失不見,很是幹脆。
但這幹脆卻讓琮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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