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稀世甄寶
甄寶隻有搖頭微笑:“當然不會,柳姐——”
“我叫柳湖。哦,不——”柳姐撇了撇嘴:“是劉懿斕。”
柳姐著用手指匆匆在桌麵上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皺眉道:“複雜的很,記不住就算了。”
藝名為柳湖的劉懿斕的個人專場拍賣會如期舉行,雖然沒有用新的展廳,但所用的二號展廳還是在預展的兩前緊急來了個大裝修,才擺上了她的作品。
展廳除了參觀者必經的通道,所有的地麵都擺上了格桑花,展廳不知何處掛著數串風鈴,偶爾會有輕微而清脆的響聲,仿佛風動草原,有穿著及地長裙、腳踝上幫著銀鈴的女孩子從草地上腳步輕捷地掠過。
展台都被移出了展廳,用來支撐展品的是一個個做得像樹枝一樣的畫架,上麵展示著畫作,而雕塑則用了白色的基座,和畫架一樣,錯落佇立在格桑花之間。
背景音樂是機具特色的佛教經咒吟唱,外行當然聽不懂唱得是什,但那一股風味卻是很容易領略得到。
甄寶不用主持拍賣會,但成易專門托工作人員轉達了柳姐的邀請,希望她能觀看展會以及拍賣會。甄寶雖然沒有辦法將柳姐與藝術作品拉攏在一起,但對她這個人並不覺得反感,反而隱隱約約有些欣賞她的驕傲直率,所以也出現在了預展的會場。
甄寶隻知道這兩二號展廳的裝修進行得如火如荼,但忙於手頭的工作,加上二號展廳放上了閑人免進的牌子,也並沒有進來觀看。此時一進展廳,新穎的裝扮、音樂形成了前所未見的預展風格,倒讓甄寶不由得眼前一亮。
柳姐的作品與展會的風格十分相符,正是她在西藏創作的一係列作品。
至於作品本身的水平,也與甄寶想象中這一類個人拍賣會中會出現的作品水平差不多。
其中當然會有幾幅水平不錯的畫作,線條流暢,筆法嫻熟,較好地運用了一些近現代或者當代名家的手法,雖然不足以稱為名作,但也算是當今浮躁功利的畫壇不可多得的佳作了。
前來參觀展會的人倒是很多——照例能辦的了這種個人作品拍賣會的,預展會上都會有觀眾的。不同的是,這一次前來的觀眾,明顯不是“群演”,他們應該是真正能看懂展會作品的人,尤其是許多人臉上自然而然露出的那種孤傲難合,很符合許多年輕藝術家的特點。
這一點,讓甄寶覺得十分驚訝。不過想一想柳姐的作風,看一看這精心布置的會場,似乎找一些專業的觀眾前來,對她並不是一件難事。
隻是——
看到有些觀眾情不自禁地在某些作品之前,露出了鄙薄輕蔑的神色,甄寶又覺得奇怪。找一些懂得的內行人來,必然是會受到批判的,還不如找一些外行的群演,既增加了人氣,又能收貨一些不懂行情的讚美,難道不好嗎?
甄寶在拍賣行工作幾年,雖然對這一類的展會不感興趣也未關注過,但書畫的精品也畢竟是見識過的。看著柳姐的作品,多少也能分辨出一些東西來。
就這樣閑閑散散地信步在場中走著,甄寶最終停在了一幅寫意風格十足的畫作前。
“甄寶!”有人拍了她的肩。
甄寶回過神來:“劉懿斕。”
柳姐眼中有一些錯愕,但很快又恢複那種習慣性的驕傲而又無謂的笑:“你還記得啊。”
“很好的名字。”甄寶微笑。
柳姐撇了撇嘴,轉過了話題:“還以為你不會來。”
“為什?”
“反正這種展會對你來肯定沒有什意思。”柳姐是一幅了然的態度。
“好不好也要來了才知道。”甄寶微微一笑:“今的預展如果不來,我想我也會後悔的。”
柳姐輕輕一笑:“因為展廳的布置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嗎?這些花都是今一早空運來的。”
“我是這兩幅畫。”甄寶沒有在意柳姐話中略帶冷清的意味。
柳姐的眼光掠過那兩幅畫:“我以為你的眼界很高,壓根兒看不上這膚淺的作品呢。”
甄寶微笑著搖了搖頭,她看得出來柳姐的心情很不好,也看到了柳姐在風聞參觀者的議論後瞬間變得陰鬱而不屑的神情,知道她的不快一定跟今的預展、跟這些參觀者有關係。
隻是,她沒有必要,也沒有能力去勸解什。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