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稀世甄寶
虛榮、做作得令人討厭……
甄寶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來源。
也明白了在展廳,柳姐為何情緒低落。
隻是,她越發不能明白,何以柳姐要邀請她的同學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她的個人拍賣會有多“水”嗎?
“可惜,誰也沒有當麵罵出來。”
柳姐的話讓甄寶更加不明白起來。
“甄寶,問你一個問題吧。”柳姐緩和了情緒,道:“如果現在有一個人,比如成總吧,他願意出很高的報酬,請你為他的拍賣行工作,不過你隻能為他的拍賣行工作,工作的範圍也隻能由他來定,而你剛好也非常需要這筆豐厚的報酬,你會不會答應?”
如果不是可以斷定柳姐的假設出於無心,甄寶真的差點以為柳姐這個問題是成易的安排,而難免要驚奇了。
“現在讓我回答的話,一定是不會的。”
“怎不同的時候回答也會有不同的答案嗎?”
“人回答一個問題、許下一個諾言或者簽訂一個合同,哪怕約定未來的期限是十年、一百年或者永遠,其實都是根據目前的情況和需要。誰也預料不到未來究竟會怎樣,就算我們能夠對未來做出一些預料,也是基於現在的情況以及我們希望中未來發展的方向。所以或許真的到了你所的那種境況,我會有其他的回答,也不一定。”
柳姐向珍寶看了許久,忽然微笑起來:“你一直都是這理智的嗎?不過我想,就算你碰到這種情況,也一定不會答應的。畢竟……你有自己賴以生存的本領,而許多麵對這個問題的人,是沒有的。”
甄寶聽懂了柳姐的話,卻始終不明白她請自己來這的用意。
拍賣會緊接著預展會如期舉行。
出動的拍賣師也是成易的拍賣行資曆比較老的一位。拍賣時遊刃有餘的主持,加上現場緊張而有序的舉牌競爭,拍賣進行的如同事先排練過一樣,平滑而順利。
甄寶受邀參加了拍賣會。卻對這樣看似緊張激烈,實則有序的拍賣提不起絲毫興趣。
唯一讓她關注的是坐在最前排的柳姐。
因為想著柳姐前一的話,所以甄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會看向了她。
“這種拍賣會,看了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坐在甄寶旁邊的財務陳姐不屑地冷笑:“元穀集團出動了這多人來捧場,成總還讓自己拍賣行的人來湊個什熱鬧?甄姐,成總肯定不會勉強你來看,你怎也來了?”
甄寶這才發現,原來誠意拍賣行來了不少員工零散坐在拍賣場中。
她當然早就發現那些舉牌交價的競買人,以及現場看起來頗為熱烈的氣氛,都不是真實的。隻是她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元穀集團的。
這讓甄寶隱隱想到了什。
果然,陳也不等甄寶的回答,又從鼻孔冒出一聲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元穀集團的什人,哼,要捧也捧個能紅的。畫畫兒也要找代筆,還不如找個十八線的演員呢,捧一捧指不定還能紅。”
原來,果然如此。
其實那些年輕剛出道的所謂的“藝術家”,沒有令人驚豔的特長,沒有後台過硬的名師,想要出人頭地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不但難以靠著藝術養活自己,相反還要努力去養活藝術。
但是,這也不意味著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出頭。
有的人會選擇堅持,相信終會有守的雲開見月明的時候,而有的人,則會選擇捷徑。
舉辦個人拍賣會,便是最便捷的一條。
一場運作好的拍賣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一幅作品被拍出了足以令這個新人聲名鵲起的價格,在業內獲得關注——這就是這種拍賣會的意義所在。
拍賣會當然是真實的,過程也是公開而合理的。
難得的,是必須有人肯出這個虛高的價,買下這些作品。
除了那些家中有實力可以如此運作的人之外,剩下的,似乎也隻有柳姐的這條路了。
甄寶不是沒有聽見過,隻是,這一次,卻有些莫名的感慨。
或許,是因為昨晚上,柳姐的那些話,又或許,是因為甄寶多少有一點,認識這個女子。
拍賣會的成績與甄寶的預料相去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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