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萬曉出淨慈寺 子方探訪石屏山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梅花一鬥 本章:第二十七回 萬曉出淨慈寺 子方探訪石屏山

    卻林子方除直煥章閣,經常在中樞行走,雖為官品級不高,但也看透了整個中樞係統的慵懶、拖遝,不能解決實際問題,都是空言戰和,而光宗皇上還有點懼內,所以,真不如原先在各地為官快活,做地方官總能幫助農民解決問題,有成就感。

    漸漸地,林子方對京官產生了厭惡感,總感覺自己時不我待,應該到地方上為百姓謀福,這種感覺,簡直使自己覺得每都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沒奈何,隻得申請外放,在當時,確實有些不可理喻,從南渡以來,受貶謫或犯錯之人,要外放,要編管,而林子方好好的京官不做,自己要求外放,確實耐人尋味。

    不久,朝旨下達,林枅,授福州知州兼福建轉運判官,林子方很高興,收拾行禮,辭闕,準備赴福建任職。

    赴外地做官,京朋友總得辭行一番,而林枅家家傳清介,不喜結交權貴,僅有不多的幾位相知密友,也都是清介自持之士,楊萬和他同在內閣行走,又品性相似,因此兩人交往頗為密切。

    聽聞友到福建做官,楊萬亦感意外,以為子方原來和自己抱怨京官難做,隻是過過嘴癮,沒想到真的成行了,而子方也看不出有不樂之處,歡喜溢於言表,楊萬頗感納悶。

    時至盛夏,西湖水光灩灩,荷葉田田,為炎熱的杭州城帶來一個清涼世界。幾位好友於西湖之濱的酒樓給林子方踐行,直鬧到半夜,臨別,子方微微醉意,牽著楊萬的衣袖,喃喃道:“哥哥,看西湖多美,弟時時想起當年和哥哥西湖遇三哥,現在我們都老了,也不知何時能再見到三哥?何時再看到西湖?何時能和哥哥再泛舟西湖。”著話,竟哽噎起來……

    “賢弟不必傷感,來日方長。”楊萬安慰他:“賢弟,不如明早我們再泛舟西湖,各處看看。”

    “好呀!”林子方興奮起來。

    夏亮得早,二人五更時分就已經在西湖之上晃蕩了。隻見西湖水氣微騰,荷葉連,不一時,繞出南岸,隱隱地看到南屏山,蒼翠逶迤,綠樹蒼岩。

    “賢弟,你我舍舟登岸,到淨慈禪寺禮佛如何?”

    “聽哥哥安排,不過,屢毀屢建的禪寺,正如時局,時好時壞,隻要一心為民,禮佛倒是其次。”

    “賢弟得是,此寺建於錢弘俶年間,原名永明禪院,後吳越王錢弘俶聽從延壽禪師遺囑,上表大宋稱臣,並敬獻吳越十三州土地,使吳越之地免於戰火,真是功德無量,太宗欽賜壽寧禪院。”

    “哥哥對淨慈寺了解得那深!”

    “兩個原因令我關注,南渡以前,東坡除建了西湖的蘇堤,和淨慈寺淵源頗深,淨慈寺人文薈萃;另外,南渡以來,淨慈寺數次毀於火災,毀了建,建了毀,就在我和汝父行走樞密期間,還毀於大火,孝宗皇帝出內帑(讀躺)重建,比前時更加宏大。”

    “國力維艱,其實不必!”

    “不管他,進去看看。”

    二人舍舟登岸,登上南山,南山位於杭州城南,如屏障一般,故名南屏山,淨慈寺就在山麓,沿山而建,金碧輝煌,廣宇邃廡,崇閎傑閣,蔚為壯觀,二人稱羨不已,嘖嘖讚歎……

    還沒進寺,旭日初升,回頭看西湖波光粼粼,右岸雷峰塔隱在山陰之間,左手邊山峰逶迤,殘月依山。

    楊萬睹此景,開口吟詩:

    出得西湖月尚殘,

    荷花蕩柳行間;

    紅香世界清涼國,

    行了南山卻北山。

    二人反身,登上數十級台階,已到寺院門口,隻見廟宇煥然一新,唯有山門,依稀有火燒烤的痕跡。

    楊萬一指山門:“賢弟你看,淳熙十四年,淨慈寺毀於大火,僅山門得免。哎!淨慈寺命運多舛,高宗時期毀於火,重建,後數次被火,時而燒大雄寶殿,時而燒羅漢堂,淳熙間最徹底,燒得僅剩山門。”

    “看來並非吉地。”

    “也不是這等,自從方臘放了第一把火,淨慈寺就不安生,之前都很平安。”

    二人談話到此,都是一驚,仿佛淨慈寺和大宋國脈,確實有種不清的幹係。

    “賢弟可知,此寺太宗賜名為壽寧禪院,高宗更名為淨慈禪寺,紹興九年,高宗大赦下,為了奉祀徽宗又將寺名改為‘報恩光孝禪寺’,紹興十九年又更名為‘淨慈報恩光孝禪寺’。”

    “改一次名就像一次重生,焉能不火?”

    “”二人一番遊覽,也無可記之事,出得門來,紅日依然在右手山頭上,湖麵上波光粼粼,四圍荷葉田田,一碧萬頃,荷葉中間朵朵蓮花嫋嫋,或苞或放,紅紅的花朵在陽光下愈發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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