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英第一個跳上拜紋亭,不殺掉陶浪這個絆腳石恐怕永無寧日。
因為實力壁剛剛顯示完兩人的殺命力,當然不用再測試,他的基礎殺命力高達一千二百,戰鬥殺命力不低於一千五百。
陶浪很慘,隻是一。
將軍麵色鐵青,蕭正絕望至極,兩人並排立在最前排;後麵是學堂的長傅們和另外三個堂子,兩個受傷,隻有一個杜順完好無損,此時暴跳如雷,魂不守舍。
外圍,則是激動了一整日的弟子和家長們。
“你們相信陶浪還能勝利嗎?”
“不信也得信!他要是出了差池,就憑費長英的人品和那個偷堂子,怎能撐起東堂?那還不如立刻解散了呢。”
“可是,我怎覺得不可能呢?這是堂子對決,要是相信一千五百殺命力贏不了一殺命力的下品弟子,是不是有點自欺欺人?”
“欺你老母!”
這一次,引起很多女弟子垂眉,真的是在疼惜和懼怕。
陶浪表情不大好,白了心也沒底,畢竟對方原來是真正的第二堂子,身修兩套外修招式,尤其是軒武錄,穩健而犀利,他自己隻會一招葉蕩寒霖。
首先走到蕭暖麵前。
不管這個妮子最初多可憎,最後還是半個朋友,如今筋脈被挑斷,徹底喪失修行之路,感到非常惋惜,也很難受,他發現蕭暖淒淒麵對,那雙令人魂牽夢繞的靈眸極盡蒼涼,充斥滿滿淚水,又有些心疼,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滴,真心實意道:
“對不起!”
這次不是調逗,因為當時確實沒有能力阻住費長英的襲擊。
蕭暖最後的堤壩坍塌,淚水滾滾而下,嘴道不出一個字。
陶浪最不喜歡女子這種樣子,好像自己平常做了什,馬上斥道,“哭什?一輩子隻有兩百年,大不了重來!我來,是向你借劍的!”
他從蕭暖腰間拔出了青劍。
如果可以,必須要用蕭暖的劍殺死費長英!
自己的劍在掌倉內,當著這多人的麵是不能輕易暴露的,還不如用掌倉去逗彤玩。
他頭也不回走向拜紋亭。
忽然想起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對付費長英這種絕頂高手,是不能出現一絲一毫差錯的,可是,身法尚未從連續的闖關中恢複過來,馬上來到蕭正麵前,指指旁邊的彤:
“堂長,我要背著彤打!”
蕭正吹噓瞪眼,“你什?”
“這不算作弊吧?”
當然不算,背上一個人決鬥,隻能束手束腳,絕不會提高實力。
可是陶浪正在習慣中。
他走向彤,做出有求於人的笑容,“彤,你我兄妹一場,如今又是不折不扣的朋友,能不能再幫個忙?”
彤當然樂意,在武殿已經冒險那多,哪能在乎這一次,而且這多人瞧著,再當一回英雄有何不可,不由分踏地而起,施展僅有的半層修為輕飄飄落於陶浪身後,熟練地摟住脖子勾住腰間,笑嘻嘻道:
“走,我帶哥哥去闖關!”
這舉動再次將拜紋亭外圍的弟子們震撼眩暈,套路太深了,深得讓人口幹舌燥,底下也沒有這種打法,明明是在以卵擊石,還背去一個孩子,不曉得是哪家子邪術。
混亂的熙攘中,突然衝出一個婦女,不知道費掉多大的氣力方才擠到近前,頭發散亂,滿頭大汗,看上去三十歲的年紀,麵貌姣好,隻是雙目瞪圓,惶恐疊加,直接撲到陶浪麵前,二話不跪將下去:
“這位堂子,求你放過彤兒,這萬萬不可啊!”
“娘!”
彤發現來人,跳躍下來,忙將女子攙起。
“彤兒,不可以呀!”母親緊緊抱住彤,仿佛馬上就要丟命的樣子,她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彤竟然闖入了迷蹤殿,瘋狂跑來,又聽見了女兒要跟隨堂子進行拜紋亭決戰,當然是舍不得。
彤噘起嘴,有些不高興,轉轉眼睛爬在母親耳邊了句話。
“彤兒?!”
母親渾身顫抖,可是不敢再把持女。
彤再次飛躍到陶浪背後,也是爬下來囑咐:“陶浪哥哥,暖兒會幫助我們的,打他!”手指向費長英。
“哈哈!”
陶浪也是這想,否則才沒那膽量約戰娘娘腔。
他帶著人家女兒去拚命,總不能一言不表,走到彤母親麵前信誓旦旦保證,“夫人,台上的那個人是我和彤的共同敵人,他兩次想要殺害我們,現在彤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出現好歹,拿項上人頭擔保!”
夫人毫不領情,冷冷瞪向陶浪,甚至充滿怨恨。
作為母親,不管是英雄豪傑,還是頂立地,什也沒有兒女的性命重要。
陶浪瞧見那種犀利的眼神渾身一激靈,好怕!可是眼下已經沒有退路,在萬人注視之中不能逃卻,隻能迎難而上,為學堂為朋友鏟除這個惡棍。
嗖!
東城紋修學堂的拜紋亭再次迎來陶浪的身影,暮風之中青衣凜凜,長發微飄,手中長劍在即將垂落的夕陽照耀下閃動寒光,雙目充滿憤怒,除了血液和人頭無法消逝。
隻是,後背上麵多出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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