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浪拿捏好方位,在三名堂子毫無防備之下連發三劍,劍劍直接抹向他們的脖頸。
對方在官兵的控製之下,怎也想不到會有人在萬人觀摩中貿然出手,所以這是徹頭徹尾的偷襲,但是陶浪毫不在乎,對付眼前這種不知廉恥的人絕不必打招呼,讓他們痛快死去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聖體八層已是一息之間可以發出八式,三劍異常輕鬆,又在【落霖訣】的駕馭下,非常之快,劈裂長空,劍鋒那命中。
瀟灑而霸道。
唰唰唰!
出乎陶浪意料的是,劍身沒有刺中腦袋,而是瞬間斬斷那三名堂子頭頂上麵的頭發,一片片淩亂的黑絲在半空中飄揚飛散,看上去這一次襲擊隻是虛張聲勢。
圍觀弟子發現陶浪隻是在發泄憤懣,有驚無險,方才如釋重負,紛紛籲出一口氣。
架持堂子們的士兵突然發現這一個瘋子,趕緊向四外躲避,他們的修為低得可憐,而且知道這個陶浪闖過了七十二關。
陶浪落地,瞧向手中將軍的青銅劍,麵部表情無限尷尬。
他可不是想嚇唬嚇唬三個賊子。
而是──
打高了!
這才想起曆經四個多時辰的戰鬥都是背著彤實現的,招式、身法、力量和速度都是在這種情形下掌控的,早已適應身上多出一份重量,這一放鬆,手法當然上揚出幾分,不知不覺中給挑高。
弟子們繼續喧鬧,身後傳來將軍和蕭正的厲喝,而且很多人向這邊走來,可能是發現陶浪沒有真下殺手,動作遲緩下來。
再不動手便來不及了。
三名堂子發現陶浪竟敢光化日動手,頭發被削掉,堪比被殺,憤怒之下馬上對視一眼,互相會意,同時出手,這種情形下當然可以將陶浪殺死,即使東城將軍都無法怪罪。
都是這個子惹的禍!
霎時,三套外修招式席卷而出,分為不同方向籠罩陶浪,他們意在一招之內將這個下品弟子殺死,畢竟殺命力總和三千以上,陶浪卻是剛剛從迷蹤武殿戰鬥結束,殺命力還是那個聳人聽聞的一數。
即使闖過了七十二階,這個一數也太容易讓人產生輕視的感覺。
陶浪疾速動身,絕不能讓鋪蓋地的招式將自己困縛在麵,萬一同時遭受到兩道以上招式的攻擊,體脈必將崩潰,更不可能同時對抗三名中品堂子,所以避重就輕,閃身襲向邊側的一名堂子。
暖兒!
他不覺暗中呼喚自己體內的血脈白靈。
都已經這般景象,隨時可能會死的節奏了,總不能不幫一把吧?
血脈一動。
他感覺到暖兒在體內快速穿梭一遭,然後懶洋洋鑽進了丹田大池,像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四腳朝仰在那,打個滾,睡去了。
突然,有一種力量湧向骨脈和肌膚,似乎是新生的血液,不甘寂寞,統統注入體脈諸器,催促起陳舊老去的血滴:快起來幹活!
手中的長劍那輕巧甚多。
噗!
眨眼之間,未等對方三名堂子的招式完全釋放,陶浪手中的青銅劍狠呆呆刺入邊側堂子的心髒,劍鋒直接從後背處探出。
洞穿!
太快了,太厲了!
不可思議的刺殺使得兩名堂子手忙腳亂,招式出現偏頗,他們怎也想不到一個下品弟子瞬間便解決掉一個同僚。
簡直不是人。
這種須臾的驚詫再次讓陶浪得逞,殺紅眼的他根本不去計較任何後果,不會手軟,青銅劍狂引【落霖訣】,一串血光從中間堂子的前胸噴發;另一劍,方才掌握好火候,直接挑裂最後一個堂子的喉頭。
陶浪倒退兩步,有些不滿。方才那兩劍都是刺向堂子咽喉的,因為首次出擊打高,劍鋒向下拿捏半分,結果第一劍又偏低了。
失去彤的依附,暫時還不能很好的掌握分寸。
“啊?陶浪殺人啦!”
“連殺三人,三個中品堂子啊……”
“這日子可怎過呀?東堂到底怎啦?”
“陶浪,我們支持你!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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