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生不死的。
雷文在夢中看到了很多事情。
血染的冰河、凍結的海洋、燃燒的城市:一幕幕災難般的場景如走馬燈般降臨在他的夢中;更糟糕的是,雷文發現自己每一次都身臨其境般見證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偶爾也會聽到有人在他周圍走動、議論。即便每一張臉都模糊不清。他還是能感受到寫在上麵的或悲傷,或憐憫,或冷酷無情。
他模糊地聽到了萬斯的歎氣聲,女人的哭泣聲,還有一些其他人的低語——那讓他感到危險不安。
然後是麥迪普斯·奎瑟離開的背影,他向別人交代著什,然後回頭看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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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雷文。”
紅頭發的女孩兒滿臉是血的看著自己。
“不要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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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雷文痛苦地驚坐起來,雙手觸摸到了女孩兒的臉龐。
蒂薇茵·瑞海瞪大了黃褐色的眼睛驚訝地看著自己,白淨俊俏的臉微微一紅。
“雷文先生你終於醒啦。”
意識到自己的過失,雷文尷尬地放下了手。他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己看起來像是在一家醫院。
“我這是?”
“你已經昏迷了三啦,雷文先生。”
“是嗎”雷文放鬆地躺了回去,看著花板,回想著長夢中那些破碎的片段。
“饒去哪了?”雷文突然坐了起來,又嚇了蒂薇茵一跳。
“宿饒她就住在城堡。她這兩幾乎沒有睡覺,一直守在你身邊呢。”
“城堡?”雷文不解地問,“什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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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冰壘起的巨大城牆保護著這座城市,一座高聳且光滑的城堡在城市的最西端依山而建,就像一麵大鏡子。
這是奎瑟的家鄉,黑騎士建立的地方,位於永冬陲西南方的軍事重鎮,同時也是以發達的手工業聞名的城市——冬霜。
“就是這。”蒂薇茵將雷文帶進了城堡,停在了三層角落的一個房間。“約書亞,雷文想見宿饒。”
留著深紅色長發的年輕人有著一對細長的眼睛,他筆直地站在房間的門前,瞥了雷文一眼,隨後輕微地點了一下頭,讓開了身子。
雷文在跟隨打開了房門的蒂薇茵進入房間時也上下打量著約書亞,他驚訝地發現對方左臂上繡著的黑色圓環——這個大約隻有二十四五歲和自己同齡的人是雷文見過年紀最的黑騎士。
將火紅色的頭發紮成馬尾的女孩兒正安靜地坐在床沿看向窗外的冰雪地,她聽到了蒂薇茵的聲音後激動地回過了頭。“雷文!”宿饒起身一頭紮進了雷文的懷中,他輕撫摸女孩兒的頭發,使她感到無比安心。
蒂薇茵會心一笑,默默的退了出去,為二人關好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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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一回事,為什我們在冬霜?為什奎瑟派黑騎士把守你的房間?”片刻之後,雷文牽著宿饒的手和她一起坐到了床上,然後將心中的疑惑朝著愛人吐了出來。
“你已經在這躺了三了,是奎瑟開啟了一扇傳送門將我們帶過來的——你,我,蒂薇茵,還有萬斯。”宿饒撫摸著雷文的臉頰,“他臨走時下達了一道命令,有關你我和萬斯的。”
雷文用粗糙的手覆蓋住宿饒光滑細膩的手,這感覺使他神魂顛倒:“什樣的命令?”
“和門口那個黑騎士有關,我們要和他一起啟程。”
“約書亞?”
“嗯,約書亞·布萊德利,蒂薇茵告訴我他是冬霜最出色黑騎士之一。”
“是嘛”雷文回憶著剛剛見過的那個人。
“還有雷文,那個叛變的巫師被處刑的日子就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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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重拳打在光頭巫師的臉上,如不是他被綁在刑具上,怕是要被萬斯·格林擊倒在地。
“呸!”光頭啐了一口老血,沒心沒肺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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