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秒法!解!”
雀鳳憑虛立身,暗袖掌勁,五指分挽金、木、水、火、土五行元力,接隨一聲大喝,取掌為劍,抽身化驚鴻而落,掌上五行耀印轉瞬刻在了大鼎青光之上。
“轟隆隆!”
龍嘯震,崩星四散。
當五行耀記閃起的那一刻,一隻火龍自鼎中乍然噴出。
“哈哈哈是三昧!是三昧真火!”
不知何時,雀鳳已飄身在鼎耳處,他望向那烈火騰起的赤紅,眼卻充滿了血紅的欲望。
“八!千年了,我終於等到飛升的機會了,泥二弟,罘三弟,待我把你們都血祭了後,再煉化成丹,吃了那血丹破了凡胎肉體,我就能飛啦!哈哈哈黃帝狗賊!大禹兒!老夫上後必將爾等盡皆誅殺!以報我八千年枯命之仇!”
雀鳳仰麵朝,歇斯底地怒吼著,赤紅的頭發四散浮動,像極了嗜血的群魔在亂舞,蔚藍的袍子也染上了猩紅血跡,那是二將依舊熾熱的顱血。
瘋罷了!吼幹了!仰麵一沉,詭異伏笑,隻聽呼的一聲,雀鳳已消失在原地。
“嗖嗖嗖!”
赤紅血影在虛空中連化殘影,待到起始殘影消而未失的時候,本尊已再次接上了第一麵近乎虛無的殘像。隻不過,此刻,他的右手捏著二將的頭顱,左手拎著許驚的腳骨,僅此不同。
許驚綻開的皮肉依舊在顫抖。
那不是害怕,因為他早已忘記了害怕的味道;那也不是恐懼,因為他早已記不清什恐懼;那隻是,也僅是為極力忍耐痛苦而無法克製的神經反射,一種典型的生物現象。
雀鳳看著他笑,猩紅的眸子充滿了對螻蟻的不屑。
許驚不出來話,因為他的下顎早幾乎盡數碎裂;他也不會再,因為他驀地明白了所謂的‘法則’,原來,就是這般樣子。
強者至尊,下為王!
許驚暗自聽到了很多雀鳳過的話,他明白,這個雀鳳,所謂自命不凡的海主,並非什聖賢,而根本就是一個隻為一己私利屠殺親衛屬下的狂魔。所以,他不是人,也絕非妖,更算不得聖人,他根本就是魔!
許驚很想殺了他,可惜他為魚肉,而非刀俎。
“看來蟲子已經放棄了,本來還想好好欣賞一番你那因恐懼而扭曲的表情,可惜啊,你也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我還是不會殺你,而是會把你放進這個爐子慢慢地燒,慢慢地煉,一層皮,一寸骨的將你焚成灰燼,哦,對了,你也許還不知道吧,這麵裝的可不是凡火,而是真火,三昧真火!你知道三昧真火嗎?多少年來,隻有當年那個不死的孫猴子能燒不死跑出來,除此在外的所有人,不管你是妖,是魔,是人,亦或仙,它都能將之盡數焚為齏粉!啊哈哈哈”
雀鳳仰狂笑,然而喜怒無常,頭頸揚沉間忽失興致,隨手一揚便將三人扔進了大鼎之中。
眼看那三具血肉軀體沒入真火中,雀鳳也不再停留,趕緊落下龍應台,盤膝坐下,經運大周,劃出雙掌,正對大鼎,將之緩緩祭煉。
九轉龍鱗鼎本是祭飛升之用,行血祭之道乃是下逆為之,所以雀鳳使用它的時候,不得不燃燒血力進行壓製!
九轉龍鱗鼎,膽內。
青耀和赤焰交織在一起,那青耀乃是龍鼎本力,是清涼,是生長;而那赤焰則正是三昧真火,它炙皮噬骨。
許驚不斷地翻滾著,他嘴含糊不清地哭喊著,他的皮膚在一點點的融化,此刻滴下來的已經不再是血了而是肉,你看不到任何灼燒過的痕跡,可是一切就是在緩慢的融化消失,就像那二將,他們的屍體堆在一腳,如今已經看不出形狀了,而是化成了一灘臭水,臭水中升騰出一串精純的能量,會聚在鼎中虛空一點,那一點緩緩地旋轉著,這便是祭煉的過程。
又三個時辰過去了,許驚再沒力氣動了,他因為極致的痛苦而幾次昏死又幾度蘇醒,每當蘇醒過來他都會抗爭,都要拚命,不管是有用還是沒用,他都不甘這樣死去,他想活著,最好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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