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站在一處山丘上,極目遠望。
那有一座巨型冰峰,峰上盤占著一條墨綠大蛇,它吐著冰寒的信子,幽寒的眼睛盯著埋在冰渣的海主雀鳳。
雀鳳的全身已再無一絲火光,此刻的他甚至沒有抬一抬手的力氣,巨大的蛇顱在他身邊蕩來蕩去,冰寒的氣息讓得他直打哆嗦。
“你要是不殺我,我心甘給你做牛做馬,歸降與你。”雀鳳癲狂扭曲的臉上布滿了驚恐,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巨大蛇首,瘋狂地道。
可惜那荒蛇並非靈獸,不通人言,乍時,口幻一柄寒槍,直刺而下。
彼時一聲血濺,雀鳳已被洞穿了咽喉。
“你這孽畜!當不得,好死。”
雀鳳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溢血沉吼。
鉤蛇一槍殺死雀鳳,轉過巨顱便望向許驚所在的山丘。
“吼!”
隔著遙遠的距離,荒獸就感受到了許驚身上令他極度反感的火息,它接連噴出一連串的寒氣將整個歸塘都化作了冰寒莽墟。
“那蛇怪向我看來了。”許驚一眼看到鉤蛇轉向,趕緊跑進了側翻的大鼎,接下又遁入三味真火的熊火中隱匿身形。
那鉤蛇騰氣駕風,轉瞬便至。
不過,這鉤蛇似乎相當懼怕這大鼎和其中的三昧真火,也許是五千年來的鎮壓讓它有些害怕,它盤身在離開大鼎的百丈外,吐著寒氣,靜靜地停了下來。
許驚藏在大鼎的真火中,此刻他知道外麵雖無響動,但是怪蛇一定還在,因為那至寒的氣息甚至能絲絲滲透到大鼎的內壁。
若是怪蛇不急,那他就更不急。
此時多活一秒便是一秒。
愣了許久,許驚藏在真火被烤的暖洋洋,幾乎快要打起瞌睡,正是欲睡將醒的時候,外麵森白的寒氣中傳來了異動。
“鐺鐺鐺!”
聲聲沉鐵般扣擊聲是蛇怪鱗甲碰擊青銅鼎的聲音,呼吸的間隙,那鉤蛇已經完全卷上了大鼎,幾多纏繞下已經將大鼎完完全全地封在盤繞的蛇軀之中。
剛才還處在側翻狀態的青銅大鼎,此方再看,儼然變成了一個漆黑墨綠的巨型肉球。
“這,它在幹什?”許驚站在鼎,看著因為蛇身纏繞迅速而被封死的入口,有些驚慌地道。
“轟隆隆!”
鉤蛇卷起大鼎,騰入了半空,接下稍頓,直向上猛衝而去。
“!”
一聲沉悶,像是撞到了什東西,那鉤蛇夾著大鼎身形一頓,接下又再度撞去,此番接連四五次方才突破。
許驚在大鼎被搖的晃來晃去,頭暈眼花,早已分不清上下左右,那高那低。許驚猜想此時也許碰上那湖淵與歸塘之間的上古大陣,也就是所謂的“水膜”。
鉤蛇破了水膜,立時便往上衝,它穿了湖淵,又穿了荊海湖水,最後,隨著“嘩!”的一聲,打破了寂靜的湖麵。
騰出水的那一刻,許驚透過層層封口的蛇身間隙,好像看到了那依舊殘破的棧道,接後陽光又投射進來,許驚趕緊掩了雙目,他好久沒見過日光了,乍一見光就感覺頗為不適!
“是陽光!我我出來了!”許驚興奮地呼喊道。
“吼!”外麵傳來了鉤蛇的嘶叫。
許驚本想這怪蛇應該會落入水中,卻不曾想,那怪物又是一陣騰風化雨,竟然飛離了荊海湖。
“你這蛇皮怪,你要去哪?!”不知為何,許驚心中忽地慌神。
“唰!”
那蛇怪停將了半空,許驚從鼎爬起來,強行抑住暈嘔,趴在蛇身的縫隙向外看去。
蛇怪懸停的半空之下,竟是——
荊山市!
許驚從便在這長大,他常常為這個自己倍感可親的城市寫生,所以他熟悉這的一草一木,很多地方對他來有著難以忘記的情懷,他生活在荊山市這個大家庭,他敬愛這個大家長。
這還有他的家庭,他的媽媽和妹妹都生活在這,雖然她們是普普通通的人,但她們確是自己眼中最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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