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楚。”
“我在。”
“青楚。”
“我在。”
“青楚……”
耳畔一直回蕩著女子帶著哭腔的叫喊,像是醞釀了整個宇宙不出完的哀傷。在大雨磅的夜,一遍遍地打濕著他的心。
生死離別是人生長河最痛的一次分別,也隻有一次。
他不想。
像噩夢一樣深沉的纏繞,在夢見自己在水中。
藍袍像花朵一樣在水麵散開,有帶著晶瑩魚鰭的魚從袖中穿過。水是涼的,帶著淡淡的不上來的氣息,幕是淺灰色,沒有太陽。有人溫柔的喟歎,像是要將他從夢中喚醒。一聲一聲,像是鍾點一樣堅定不移。
青楚。
青楚。
……
恍若有光。
平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猛然睜開眼睛,翩飛的眼睫劃過痕跡。
“青楚!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他側頭看去,身邊的女子表情激動,卻是眼角含淚,“你別急,我去叫醫生!!”
聽著女子腳步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司南青楚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陌生的世界。
淺灰色的花板,房間內彌漫著濃濃的味道,不過是什,他不上來。屋內有一扇窗,掛著淺藍色的布簾,陽光微透進來。而床邊,則擺放著一些瓶罐和泛著光的冰冷金屬。
這種不太愉悅的不能被完全掌控的感覺,讓他蹙了眉。
不一陣。
先前那女子領著一眾白袍人物進來,在他身上插線,檢測,搗鼓了好半。
最後,那領頭的白袍男子神色激動地,“太神奇了,居然就這樣醒了!三年了啊!”
身邊的女子也是一臉的感動,眼側凝淚,握住他滿是插管的手,不住地點頭。
“那個……”一直被忽略的司南青楚,終於猶豫著開口,神色不展。
“你是誰?這又是哪?”
果真,那女子很快地轉變成了一臉詫異。
“青楚,我是……我是初弋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喚作初弋的女孩大眼睜得圓圓的,滿滿全是不可置信。
初……弋?
“不認識。”男子淡道。
是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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