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行走在長長的甬道上, 年玉瑤內心惴惴不安。
年玉瑤曾見過德妃, 那是在選秀時,但那時各宮主位差不多都在,年玉瑤
也不知哪一位是德妃。
烏拉那拉氏慢了兩步, 拉近了與年玉瑤的距離,道:“往那邊就是永和
宮,你先跟著這位公公過去, 我得先去給太後請安。”
德妃這會兒也在太後處。
年玉瑤點頭應是,退到道路旁,等烏拉那拉氏走後, 才跟永和宮的管事太
監去永和宮。
“年側福晉請用茶。”一個激靈的宮女道。
一個“謝”字, 剛到年玉瑤的舌尖, 年玉瑤又慌忙將其咽了下去。
端起茶水,年玉瑤輕輕抿了一口, 宮的茶水,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宮女又道:“德妃娘娘若是歸來,自會有人知會側福晉您, 還請側福晉安
坐片刻。”
年玉瑤咽下甘甜的茶水, 道:“那就麻煩了。”
宮女福身道:“那奴才告退。”
一個宮女走了,這間房還站著數個奴才。
年玉瑤不自覺地喝了一口茶,接著又是一口。
很快, 年玉瑤就將一杯茶喝了個幹淨。
進宮之前,龔嬤嬤曾叮囑年玉瑤,切勿在宮中多喝茶水, 宮中多有不便,
也防止在貴人麵前露出露出醜態。
茶越喝,年玉瑤越是口幹。
有宮女上前,撤下空了的杯子,有著人去再端一杯過來。
第二杯茶上來,年玉瑤什也不敢再喝。
進宮之前,年玉瑤還以為一到永和宮就能見到德妃,可如今卻是,年玉瑤
坐在永和宮內等德妃回來。
也是,德妃怎也是紫禁城內的一號人物,怎會為了見一個年玉瑤,就放
著其他事不做。
每日一早,德妃都和會宮中一幹妃嬪,都會去寧壽宮給孝惠太後請安,風
雨無阻。
烏拉那拉氏身為孫媳,來到這後宮之內,自然也要去給太後請安。
年玉瑤因身份上的問題,在未得太後召見之前,烏拉那拉氏是不會貿貿
然,將年玉瑤帶去寧壽宮的。
直到桌上的茶水涼了個透徹,德妃和烏拉那拉氏還未踏進永和宮的宮門。
年玉瑤坐在永和宮內,不敢有一絲動作,生怕落到了其他人的眼睛,再
傳到德妃的耳朵。
因長時間端坐,年玉瑤的雙腿已有些發麻。
年玉瑤微微挪了挪腳,將身體的重心移了移,這才緩過來。
正當年玉瑤打算端起茶杯,放鬆放鬆的時候,有一太監打扮的人進來。
“德妃娘娘一到宮門口,側福晉還請跟奴才來。”
年玉瑤剛才坐的地方,並不是永和宮的正殿,這太監帶年玉瑤來到正殿,
給年玉瑤指了一處地方,讓年玉瑤就站在正殿門前迎接德妃。
保證德妃一進來,就能看見年玉瑤這個人。
德妃在宮門口下了轎,款款而來。
年玉瑤一見,就按烏拉那拉氏的,低頭屈膝行禮。
德妃的腳步聲,格外的不同,帶著一種別樣的韻律,能從眾人的腳步聲中
凸顯出來。
腳步聲一停,映入年玉瑤眼簾的,一抹厚重的墨綠色。
“這就是老四新納的側福晉。”一個醇厚的聲音道。
年玉瑤屏息不動。
德妃手指輕彈,道:“我記得……是姓年,是嗎?”
烏拉那拉氏上前道:“回額娘,是姓年,她是已致休湖廣巡撫年遐齡之女。”
德妃似是恍然大悟,道:“這一,我就想起來了。秀選那會兒,太後
她老人家還開了金口問過她。”
烏拉那拉氏抹掉手心的冷汗,笑道:“兒媳竟是不知道,這頭還有這
樣一樁事。”
德妃語調平緩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進去吧,可別把你們
兩個凍壞了,回頭老四埋怨我這個做額娘的可就糟了。”
烏拉那拉氏早已習以為常,對德妃那帶著刺的言語,依然微笑以對。
進了正殿,烏拉那拉氏伺候德妃坐下,就有人端上茶來,請年玉瑤給德妃
敬茶。
德妃端起炕桌上的茶盞,看著年玉瑤手中那碗茶,道:“又不是正經的兒
媳婦,這茶我就不喝了,端出去。”
一時之間,不管是站在德妃身側的烏拉那拉氏,還是跪在德妃麵前的年玉
瑤,都是尷尬非常。
德妃捏著茶蓋,用餘光看低著個頭的年玉瑤,道:“你這一拜,我就收下了。”
烏拉那拉氏鬆了一口氣,道:“謝額娘。”
不管德妃心是如何想的,但在明麵上,德妃已將烏拉那拉氏和年玉瑤坐
了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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