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免得我空歡喜一場, 是嗎?”德妃的目光, 直指烏拉那拉氏心底。
烏拉那拉氏確實有這考慮,鈕鈷祿氏懷胎一月未到,甚至還做不得準, 完
全有可能是郎中診錯了脈象。
話兩頭,若是真的有了,那也不急, 懷孕的時間如此短,還真不一定能
保得住,這宮宮外, 懷了又掉了的, 還不夠多嗎?
再者, 如今正值年尾,何必為了這有的沒了的事情, 攪了這滿的喜氣。
烏拉那拉氏眼神發虛,不敢去看德妃的眼神。
德妃目光深邃,冷冷地道:“話。”
年玉瑤身子一抖, 覺得德妃的聲音, 比外頭的氣還冷。
烏拉那拉氏雙唇輕顫,解釋的話語在齒間滾了兩滾,可這些臨時想的話,
就連烏拉那拉氏自己都不信。
德妃一皺眉,道:“這是成了啞巴了嗎?不過是讓你兩句實話,有那
難嗎?”
難, 難得烏拉那拉氏恨不得自己立時成個啞巴。
年玉瑤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她理所當然的以為,烏拉那拉氏在去寧壽
宮時,就已將鈕鈷祿氏有喜的事了。
在太後與眾妃麵前,不僅能讓太後加深對烏拉那拉氏的印象,這印象還
是個好印象,證明烏拉那拉氏理家有方,於皇家有功。還能一掃往日陰霾,以
表王府的主人,並沒有因沒了一個孩子而頹喪不振。
可烏拉那拉氏不止沒在寧壽宮,跟德妃回永壽宮的這一路上,也是半個
字都沒有透露。
德妃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惡,她本就不喜自己的兒子胤禛,對
烏拉那拉氏從來都是麵上親熱,她打心不喜歡這兒媳。
如今見烏拉那拉氏也是個心思的深沉的,和她那兒子胤禛一樣,更是提不
勁兒笑。
烏拉那拉氏正要話,可抬頭一看,她看德妃的眼神,才發現一切都遲了。
隻不過……隻不過是一個格格,何必鄭重其事的一。
烏拉那拉氏實在是覺得沒必要,等孩子生下來,等知道了是男是女,再
似乎也不遲。
這種想法,使烏拉那拉氏站在的危險的邊緣。
烏拉那拉氏鼓起勇氣,道:“額娘的是。”
德妃冷哼一聲,問:“我了什,你就是了?”
烏拉那拉氏一噎,內心更加不好受,“兒媳是想……”
“總是‘你想’,你想如何難道就能如何的嗎?”德妃的語氣愈發嚴苛,“還
是……這不全是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讓我知道?”
看一個人不順眼,那真是什都錯的。
德妃原本隻是想斥責一番烏拉那拉氏,就像往常一樣,她一個長輩為難
輩,輩可不就得受著。
可不知怎的,德妃想到了胤禎的話。
“四哥這回怕是交了好運了,居然得了一個年羹堯,那年羹堯……”
不止是從胤禎口中,德妃還從康熙耳中聽到過年羹堯這個名字,她如今吃
的用的東西中,也有年羹堯從四川進貢進京的。
臣子得用,康熙也沒有忘了胤禛,畢竟年羹堯能到胤禛門下,是由康熙一
人決定的。
“汗阿瑪又將一件重要的差事交給了四哥,讓兒子好生羨慕。”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聽多了胤禎委屈的話語,德妃一顆心早已偏向了兒
子胤禎。
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演變成如今這樣,是年玉瑤完全沒想到的。
烏拉那拉氏驚懼不已,要從前,德妃不過是責難她一個人,這還頭一
回,帶上了胤禛。
一時之間,烏拉那拉氏也不知該如何收場,本以為忍一忍,熬一熬,到了
出宮時間就沒事的她,真的是六神無主。
可烏拉那拉氏這時候若是再不開口,還有誰能開口呢?
年玉瑤起身,一撫下身衣擺跪下,沉著冷靜地道:“千錯萬錯全是奴才的
不是,不該自作主張,這等喜事,自然該由王爺親口告訴娘娘您才是。”
這話,的很是突兀。
可這話,烏拉那拉氏卻能接下。
烏拉那拉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年玉瑤,同樣跪下道:“還望額娘寬恕年側福
晉,她不知道,這才在額娘麵前漏了嘴。爺在我麵親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
急著將此事告訴額娘,就是想親口告訴你。”
“是嗎?”德妃不在意地道:“這些日子也不見他進宮來,我怕是得等上一
陣子了。”
烏拉那拉氏艱難一笑,道:“怎會……”
“怎不會,他忙著他的大事,怎會想起我來。”著,德妃臉上竟是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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