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去了宮一趟, 耗空了年玉瑤的精神氣。
癱坐在炕上, 年玉瑤半兒沒有起來。
剛從外頭回來,需得重新梳妝,龔嬤嬤將一切備好, 這才來打擾正在閉目
養神的年玉瑤。
年玉瑤雙眼半闔,伸手指了指頭上的發飾,道:“不想起來, 先拆頭發。”
因是進宮,今的發髻梳的格外緊,如今一放鬆下來, 年玉瑤感覺頭皮陣
陣發疼。
頭發一解, 又是一陣疼, 真是讓人難受。
“嘶……嘶……輕點兒。”年玉瑤一手按著頭發根,一手抗拒地去推龔嬤嬤拿著
篦子的手。
龔嬤嬤按住年玉瑤的手, 道:“福晉正等著,還請側福晉忍耐一下。”
年玉瑤皺眉道:“你先把我頭發綁一綁,換衣服。”
“一會兒見了福晉, 側福晉可得心。”龔嬤嬤突然了這樣一句話。
“你為什讓我心?”年玉瑤一精神。
龔嬤嬤目光下視, 理著年玉瑤的衣擺,道:“每次福晉從宮回來,像是
都不大高興。也許是奴才多心, 但當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年玉瑤不意外地道:“原來都知道啊……”
皇宮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地方。
龔嬤嬤眨眼道:“知道什?奴才怎不知道。”
年玉瑤不再呼痛,往妝台前一坐, 道:“快點兒吧,不能讓福晉久等。”
在這王府,烏拉那拉氏可不就是永和宮的德妃,誰都無法違逆。
換了衣裳,又補了妝,年玉瑤將自己打理妥當,正要出門。
方嬤嬤一臉喜氣的從外頭進來,道:“恭喜側福晉,蘇公公來傳話,是……”
方嬤嬤快步走向年玉瑤,將嘴湊到年玉瑤耳邊,再用手一掩,道:“王爺
今晚歇在這兒……”
年玉瑤雙眼一按,右手往妝台上一按,一盒香粉翻在手心。
細膩的香粉一揚,洋洋灑灑,沾滿了半幅裙子。
年玉瑤下意識用手在裙子上一抹,結果手上的香粉也抹到了裙子上。
如此一來,整一條裙子都髒了。
年玉瑤隻得道:“看來……我隻能再換一身衣裳。”
龔嬤嬤眼角抽搐,看著年玉瑤那滿身的香粉,道:“是奴才不好,不該將
香粉盒放在那個位置。”
若是不放在年玉瑤隨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又怎會有這事兒。
香粉散發出的那股香氣,不斷往鼻子鑽,弄得人鼻頭發癢。
“阿嚏……”年玉瑤捂著鼻子道:“不關你的事,隻是這樣,還怎去福晉那兒……”
方嬤嬤揮開漂浮於空中的顆粒,道:“自然是王爺重要。”
龔嬤嬤亦道:“就讓奴才去向福晉解釋,側福晉就安心在屋待著。”
龔嬤嬤這臉,變的可真快。
就在剛才,龔嬤嬤還催促年玉瑤快一點兒,可如今卻又不緊不慢地解了年
玉瑤的頭發。
今晚胤禛要來,自然是要趕緊準備,別看如今午飯都沒吃,色尚早,可
如今日短夜長,這可是黑就黑。
方嬤嬤喚來外頭的下人,道:“還請側福晉站起來,等她們收拾好了,奴
才再給你梳妝。”
“蘇公公是否還在外頭?”年玉瑤不確定地道。
方嬤嬤笑道:“蘇公公知道側福晉剛從宮回來,定要休息一下,已經走
了。側福晉放心,該給的,奴才已經給了。”
年玉瑤點頭,放心道:“那就好。”
烏拉那拉氏回府後,也是先換了衣裳,然後叫來王府管事,處理事務。
門房上的管事正拿著賬冊出去,另一個管事還有來,趁著這空檔,喜塔臘
嬤嬤從外頭進來。
喜塔臘嬤嬤一進來,先是擔憂地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
烏拉那拉氏眼倒映著漂浮著的茶葉,道:“出了什事?”
喜塔臘嬤嬤低頭道:“奴才剛從廚房回來,廚房的人,王爺讓人在年
側福晉房擺席。”
雖然喜塔臘嬤嬤的極其隱晦,但烏拉那拉氏聽懂了。
烏拉那拉氏一臉意外,像是完全沒有想到,可她意外的並不是這個。
“爺在府?”烏拉那拉氏是因為這感到意外,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喜塔臘嬤嬤道:“這……奴才不清楚。”
烏拉那拉氏一臉落寞,道:“讓那些管事回去吧……”她根本掌握不了這偌大
的王府。
喜塔臘嬤嬤眼珠子一動,道:“年側福晉怕是不回來了。”
“她不來,那就算了。”烏拉那拉氏泄氣地道。
烏拉那拉氏總不能和胤禛搶人。
喜塔臘嬤嬤試探著道:“可要奴才去傳個話?”
“也好,你去吧。”烏拉那拉氏強調道:“讓她找個合適的時候跟爺,一
定要跟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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