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選這個時候發難, 烏拉那拉氏隻是想抒發一下心中的不平之氣, 沒有追究
的打算。
這是宮門口,有那多雙眼睛看著,烏拉那拉氏真要想做什, 也要等
到回王府隻後。
年玉瑤腦袋“嗡”的一響,四肢發麻,嘴巴一木, 眼睛直直地看著烏拉那拉
氏,然後又將直線移開。
出了紫禁城的門,還不算出了皇宮的範圍, 年玉瑤才剛鬆一口, 就聽烏拉
那拉氏這樣。
“年氏, 你在德妃麵前怎可多話,忘了我是怎教你的嗎?”烏拉那拉氏語
重心長地道:“在娘娘麵前, 娘娘問你什,你就什,娘娘沒問你, 你就
不必也不該。好在娘娘沒有追究, 你的規矩,都使怎學的?”
烏拉那拉氏也不用年玉瑤認錯,更不需年玉瑤保證什, 最後看了一眼年
玉瑤,腳踩上馬車的凳子,一下上了馬車。
將這些一, 烏拉那拉氏心暫時是舒坦了,隻是不知這股心平氣和的姿
態能保持多久。
挑開車簾的一角,烏拉那拉氏見年玉瑤依然木然地站在原地,便道:“還
站在那做什,還不快去後頭坐車。”
年玉瑤一屈膝,雙唇緊抿,悶頭往後頭那輛車走去。
烏拉那拉氏見年玉瑤不吭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怕她也好,敬重她也好,隻要這人以後乖乖聽話,見到她就跟拔了爪子的
貓兒一樣,烏拉那拉氏也就滿意了。
烏拉那拉氏在馬車內做好,指甲撥弄座下鋪陳的織錦緞,心中暗想,還要
找機會再來幾次。
隻有這樣,烏拉那拉氏才能真的安心。
烏拉那拉氏不過是把從德妃那兒學到的手段,施展在年玉瑤的身上。
比之德妃的手段,烏拉那拉氏不過是東施效顰。
“福晉,年側福晉已上了馬車。”有奴才來報。
烏拉那拉氏一收手,道:“出發。”
“是!駕……”
年玉瑤心一陣難受,烏拉那拉氏那話乍聽之下確實有道理,若不看前
請,那真是年玉瑤有錯無疑。
仔細一琢磨,年玉瑤發現,烏拉那拉氏是因為她在德妃了鈕祜祿氏懷有
身孕而責備她,而不因為她在德妃麵前為其開脫而發難。
烏拉那拉氏從根源上就覺得,她今在德妃那所承受的那一切,是因為
年玉瑤多嘴而造成的。
方嬤嬤未曾入宮,她待年玉瑤上了馬車,就將已添了新炭的手爐奉到年玉
瑤手中。
“側福晉的臉色怎會如此蒼白,快喝杯熱茶暖一暖。”方嬤嬤又沏上新茶。
緊捂住手中的暖爐,年玉瑤的手指漸漸有了知覺。
年玉瑤放下手爐,端起茶杯。
方嬤嬤在一旁看年玉瑤的臉色,揣測道:“是不是德妃娘娘,為難側福晉
您了?”
一口熱茶下肚,麻木的嘴終於能動。
雙唇一顫,年玉瑤開口道:“沒有。”
年玉瑤眼神依然發直,完就又緊抿雙唇,不再理會這周遭的一切。
方嬤嬤沒看到剛才外頭發生的那一幕,她隻當年玉瑤是在德妃那受了委屈。
不過,用不了多久,方嬤嬤就能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一切。
年玉瑤一杯熱茶下肚,就已經恢複大半。
對於突發的事情,年玉瑤不是沒有及時應對的能力,她隻是一時無法接受
別人對她的惡意。
烏拉那拉氏剛才的話,字字都在責備年玉瑤,句句都在著年玉瑤的錯
處,更是通過呼和稱謂,來強調年玉瑤的不是。
如果烏拉那拉氏換一種法,年玉瑤可能不會有這大的反應。
年玉瑤先是想,她是否有錯?
結論自然是有的。
可烏拉那拉氏的那種做法,年玉瑤卻無法苟同。
年玉瑤犯的錯,完全是可以避免的,隻要烏拉那拉氏事先明。
“方嬤嬤。”年玉瑤幽幽地道。
寂靜無聲的馬車內,終於有了聲息。
打起十二萬分心,始終都在關注年玉瑤的方嬤嬤,急忙道:“奴才在,側
福晉有什吩咐。”
年玉瑤心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想要確認一遍,“福晉她……”
看著方嬤嬤的眼睛,年玉瑤突然不想了,方嬤嬤的眼睛如此清明,又怎
會不知道,何須她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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