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前些日子, 在郎中診出耿氏懷有身孕, 這可真是讓眾人意外非常。
唯一不曾有意外隻感,就是年玉瑤。
弘曆既然已經出現,那弘晝自然是已近在眼前。
耿氏有了身孕, 自然是喜事一件。
雍親王府已很久沒有像如今這般,接連傳出喜訊。
胤禛也因此而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不用在近期, 擔心王府子嗣的問題。
許是為了方便照顧,胤禛讓人將耿氏送回了京中王府,和鈕祜祿氏一起養胎。
耿氏昨才走, 今烏拉那拉氏就帶著二格格出來散心, 可見也是憋狠了。
至於李氏, 怕是也在著急上火。
李氏並不是心眼地記恨懷孕的鈕祜祿氏和耿氏,令她產生擔憂的, 是胤
禛這個人。
胤禛正值壯年,年富力強,後院的女人正為他一個接一個的生著孩子。
李氏很怕有一, 弘時不再是胤禛唯一成年的兒子, 胤禛也不再將弘時看
做是他的繼承人。
隻有這個,才是李氏所憂心的。
瞧著烏拉那拉氏和李氏走到了一塊兒,年玉瑤疑惑不已。
年玉瑤在仔細一瞧, 發現是李氏巴結著烏拉那拉氏。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管何人繼承胤禛的一切,烏拉那拉氏作為嫡母,
地位隻會抬升,不會降低。
唯有李氏,若弘時不能基層一切,那她的後半輩子,隻能是困於一個四
四方方的院子內。
年玉瑤遙望牽於手中的風箏,將手中的線,一點一點收起。
風箏由遠及近,由變大,那根在空中看不真切的線,牢牢的控製著看似
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風箏。
“側福晉怎將線收起來了?”龔嬤嬤站在年玉瑤身側,打傘給年玉瑤遮擋
陽光。
就在這時候,年玉瑤繞起風箏線的那隻手一鬆,風箏線迅速脫離年玉瑤掌
控,那隻形似雨燕的風箏借風直上擎。
年玉瑤又用兩指一捏,風箏始終無法再更上一層。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年玉瑤再次收攏風箏線。
風箏不管飛的有多高,隻要牽站於地上的那人,始終拽著繩子,那,風
箏終有一日會回到地麵。
龔嬤嬤眼睛尖,看到年玉瑤的手,被那風箏線勒的發紅。
“側福晉。”龔嬤嬤把傘塞給別人,伸出雙手,道:“將您手的風箏,交
給奴才可好?”
年玉瑤指尖刺痛,卻緊緊抓住手中的線,這是年玉瑤如今唯一能牢牢抓住
的東西。
“就怎讓我放手,我還真有些舍不得。”年玉瑤的手徹底鬆開。
“咕嚕嚕……”
成團的風箏線快速滾動,風箏沒了束縛,徹底放飛。
年玉瑤手還攥著用來纏繞風箏線的一個棍子,風箏線的一頭,被牢牢的
係在棍子上。
風箏還是沒能得到自由。
年玉瑤失望不已,手再一伸,纏有風箏線的棍子,已落到了龔嬤嬤的手中。
“也沒什好玩的,咱們回福晉身邊去。”年玉瑤捏捏發紅發燙的手指,
道:“你要真喜歡,就在這兒玩一會兒?”
龔嬤嬤哭笑不得,“側福晉又打趣奴才。”
年玉瑤:“你不要,那就還給那個奴才。”
龔嬤嬤叫來那放風箏的內侍,將風箏還給那內侍的同時,又從兜拿出量
掉錢。
“這是側福晉賞你的。”龔嬤嬤道。
烏拉那拉氏手中的茶盞,從八分滿變成了五分滿,李氏殷勤地接過烏拉那
拉氏手中的茶盞。
“你這是做什?”烏拉那拉氏明知故問道。
李氏笑容諂媚,道:“就讓妾身伺候福晉您。”
烏拉那拉氏笑聲連連,道:“隻你一人伺候我,又有什用?”
李氏沏上新茶,雙手端起茶盞,舉至頭頂,道:“弘時也會孝敬您的。”
“笑話!”烏拉那拉氏冷笑一聲,道:“弘時是我兒子,他自當孝敬我,這
還要你來?”
李氏嘴邊一歪,好好的一個笑容,瞬間變得猙獰。
“是是是,妾身失言,妾身有錯,妾身……”李氏口不對心地道。
李氏覺得這烏拉那拉氏可真是糊塗,烏拉那拉氏真就以為自己是嫡福晉,
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要真是如此,當初大阿哥怎會和大福晉接連不斷地生孩子。
到底,還不是因為沒有嫡子。
李氏端茶端的手酸,心又罵了一回糊塗的烏拉那拉氏。
二格格就在一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母跪在嫡母麵前,沒有半分顏麵可言。
“額娘……”二格格起身,走到李氏身邊,跪在烏拉那拉氏麵前。
“好孩子,你這是做什,快起來,快起來,李氏你也起來。”烏拉那拉氏
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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