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底似倒映著幕,有星河在其中流動。
赫爾利心口像是被什用力撞了下,將男子顛倒眾生的笑容鐫刻在腦海中。
“宋軼丞!”她緩緩蹲下身來,雙手撐在男子身側,眼中有迷戀,還有滿滿的認真:“你,願意跟我走嗎?”
宋軼丞一愣,眼中多了幾分迷茫。
“我同你過的,我留下來的時間不多了。”赫爾利稍稍躬身,紅發垂落,遮蔽了男子的視線:“我會回到我的家鄉,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然願意!”宋軼丞不假思索地應道。
“可是走了,你就回不來了。”赫爾利神情複雜地看著他,撐在男子身側的手因為緊張微微顫動:“你跟我走,就意味著你要放棄你已有的一切,放棄你王爺的身份,去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地位低下的地方。”
她聲音很輕,就跟那漫飛舞的雪花似的,輕柔又冰冷。
“放棄已有的一切?”宋軼丞低聲喃喃著,眸色暗了下來。
“你放心,隻要你願意跟我走,我一定會護著你,我這一生,也隻會有你一個男人。”待完這番話,赫爾利自己愣住了。
她不是個輕易許諾的人,“一生”這兩個字太厚重,她怎就輕易脫口了呢?
或許是今夜氣氛太好,夜色太美,而他的笑太迷人。
“赫爾利!”宋軼丞抬手,冰冷的大掌覆在那柔軟的麵龐上,啞聲道:“我要皇權。”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闡明了他的選擇。
赫爾利輕歎了口氣,神情有些悵然。
其實她早該知道答案的,隻是,她還想賭一把,賭他對她的愛比她深,深到可以放棄現有的一切。
隻是現在看來,她賭輸了。
想想也是,就是愛得再深,也很難去為另一個人放棄身份、地位、夢想和親人,是宋軼丞對她太好,好到她有些昏頭,繼而得寸進尺了。
“赫兒!”宋軼丞輕聲喚道。
“起來吧,別凍著涼了。”赫爾利伸手將他拉起,仿佛方才什都沒發生過。
宋軼丞定定地看著她,神情有些慌亂:“歸期已定?”
“還沒有,隻是問問罷。”赫爾利聳聳肩,做出一副輕鬆模樣。
“這樣啊!”
聲落,便是長久的沉默和尷尬。
赫爾利有些憋不住,借口困了要回去睡,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垂於身側的手動了動,宋軼丞沒有出言挽留。
他和她不是同類,這是他們麵前的坎,而他和她是相似的人,這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坎跨不過去。
他對她的好,是妄圖她留下來,而她則妄圖他對她的愛足夠支撐他放棄現有的一切。
或許是愛的不夠深,又或許是家鄉中的牽絆太深,他們付出的愛,都留了餘地,不止是赫爾利,他亦然。
待眾人回來的時候,隻有宋軼丞一個人在院中站著,背影修長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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