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沒嚐過,還好意思人家。”狄涼一副同情師父的樣子。
“那也得看緣分吧,你看我現在,無所事事,有人喜歡我嗎?”
衛雲淵不怕地不怕地躺下來自暴自棄,盯著頭頂的空。
黑下去了,月亮漸漸亮了起來。
將是個大明月啊,這種氣不適合做壞事呢。
上麵坑坑窪窪的,仿佛每個黑點都隱隱約約在顫動,那會不會真的有伐桂樹的吳剛,廣寒宮的嫦娥呢?
狄涼跟著一起躺下。
不遠處傳來不知名蟲子的滋滋聲。
“你……你怎不話了呀。”衛雲淵生怕自己戳到別人痛處,忙不迭追問道。
不過,不過狄涼這厲害,什都會的樣子,怎會擔心這種事情呢。
“我啊……”
嘴邊滿是觸碰禁忌的話語,也許隨便一張一合都會到達另一個結局。
不出,不出來。
但是突然有一陣,想要擁抱他的情緒更加強烈了,從心髒一直到達到頭頂,像是要拆散他似的在身體來回衝撞。
“你什?”
“沒。”
到底怎了?
為什突然會這樣啊?
自己是做了什惹狄涼生氣了嗎。
一陣風從腳上捋過,氣不知不覺地有點涼了。
衛雲淵打個哈欠,覺總是越睡越不夠的,剛才眯了一下午,還困著呢。他拉過被褥,給狄涼扔了一條,就自己鑽進去了。
狄涼感覺旁邊嘻嘻索索一陣響動,又被一坨重物突然自由落體砸了一下,頓時清醒。
醒著,好似沒醒,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
一直到後半夜,飄動的思緒才紛紛落地,帳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蟲鳴也仿佛輕下去了。
狄涼夢到了自己的從前。
“等會你就是我做的。”
“為什?”
“沒時間考慮,我們暴露了,如果是你被定罪,一定必死無疑。”少年清澈的雙眸回頭看了狄涼一眼。
那個時候,他還懵懂,麵前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真巧,那副害怕失去的樣子,簡直和衛雲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選擇相信。
忽的,他渾身一個戰栗,想起了什似的。
他想起來了,這位少年,名為司如,在自己眼前死去,血液濺滿了兩人的身體,連同那份無法逃脫的罪孽一起。
“哼,別以為你抓到我就可以把我怎樣,隻要我活在這世上一,你就要時刻沉浸在無盡的恐懼!你這個,什都幹不了的廢物!”少年憤怒地朝他咆哮。
狄涼驚懼地睜大了眼,他覺得這不是真的,平時總是嘻嘻哈哈的好友,怎突然換了個模樣,變得如此凶惡刻薄。
這一定是在演戲吧,一定是聰明的他,無所不能的他又想出來的辦法。
隻要順著演下去就好,對吧?
狄涼正好害怕得緊,指著他,一眨眼,眼淚就流了出來:“誰是廢物?你才是!今你被……”
話還沒完,麵前的人突然扭曲地笑了起來,眼睛斜著看向他。
“,垃圾。”
字字到肉,仿佛割斷筋脈一樣的感覺。
狄涼的手被塞進一把利器。
“殺了他,一切就都能相安無事。”堂上的人從容不迫地吩咐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