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狄涼十五歲。
狄涼愈發憤怒起來,他怒目圓睜,對著屋子大喊:“測試……他的命在你們眼,隻是個笑話是嗎!”
“其他人的性命在你眼,不也是一個笑話?”
狄涼啞聲,他似乎,真的不配和別人講什命不命的,他的位置根本就不在常人所謂的“道德”那一邊。
我隻是想要我的朋友。
他不一樣,他……
根本講不出什道理,就算講了,也隻是給自己的雪上加霜。
狄涼衝上去,手的刀尖還在滴血。
讓你死,讓你閉嘴,就不會有人覺得我錯了!
人群圍上來四五個,把他死死摁在地上,膝蓋與地板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為我賣命吧。”
“想都別想!”
“好,我給你一時間思考,來人,把他押下去,關起來。”
那一,狄涼發了一的呆。
“做夢!”他對著太守喊。
第二,狄涼想起了司如,那些話刻在心怎都忘不掉。
“呸!”他不屑道。
第三次直接關了一個星期。
狄涼慢慢失去了情緒,怒也好哀也好,都被寂寞消磨殆盡。
舊友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在耳邊盤旋,他好像,明白了。
真好,你還是住在我心的,隻要想起那些話語,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原來那些瘋狂是他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眷戀。
狄涼蜷縮著,在牢房的一角冷得發抖。
為了他的那份不舍,自己要活著走出去,好好過完這一輩子。這條命是司如給的,他叫我好好的,我就沒有去結束的權利。
狄涼走出牢房,眼神變得倦怠,卻充滿殺意:“誰?”
“東大街四十號,要割掉舌頭。”
“明白。”隨著這句冰涼的話飄進人耳,狄涼已經沒了影兒。
東大街四十號是個女住戶,看上去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可惜有些粗心。
熟練地從窗戶溜進屋子,脫下鞋,為了防止她大聲尖叫,狄涼扯過一塊布,慢慢靠近,靠近,像貓一樣,沒有丁點兒聲音。
不想拿刀,這種程度的話……
哢啦一聲,屋主的脖子已經被扭斷,隻來得及從喉嚨擠出兔子受驚般的嘶聲。
狄涼把布從女人嘴拉出來,扔到地上,看著屍體,眼眶充血,眼珠子迸了出來,十分醜陋。
摸出匕首,舌頭?
實話有些惡心,他又拿回地上那塊堵口的布,捏著甩甩,隔著布料扯出女人的舌麵。
滋啦。
還沒涼透的血液一下子湧出來,滴滴答答地沿著下巴往地上流,女人嘴黑洞洞的一片。
包起來,走了。
兩個時辰後狄涼回到官府上。
“幹得好!”很開心的樣子,賞了狄涼不少錢。
狄涼轉身往外走,身後的人叫住他。
“哎!急什,你還有事兒要做呢!賣命哪有這簡單?”
狄涼停下。
一又一,三周過去了,太守隻是囑咐他殺人,都是些無關緊要,無親無故的庶民。
狄涼臉色一沉,快步逼向林太守,噌地拔出匕首抵在的下巴上,用力之大,連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一下子把太守的皮蹭破一條。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狄涼忍住局促的呼吸,咬牙切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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